贾琬春冷冷一笑,看样子还是嘴硬,“李江!”
“属下在!”人高马大的李江再次进来。
杜少良还待要哭嚎求饶,就瞥见李江腰间,竟然有一柄锃光闪亮的佩刀。他声嘶力竭的喊道,“是二爷……”
贾琬春压根不信,贾琏虽然还是很熊,但是他不会这么做,而且贾琏当时得了些许老爹爹的私财,这几年他和凤姐儿还是新鲜着的,不像日后寻花问柳,外设私宅,挥霍无度的样子,此刻他应该是还不缺钱的。
杜少良看着李江靠近,急得大喊出来,“是二爷身边的小厮,兴儿。老奴再不敢诓骗姑娘的。”
他被一脸凶相的李江吓破了胆,当下全部脱口而出。有一次贾琏途经红岭庄,忆及往事心情不好,喝醉了酒。
说要当年自己答应贾赦,按照贾琬春意思修建院子的事还未完成,贾琏贴身小厮兴儿一时兴起,将这件事始末全部套了出来。
那段时间他正因着欠了赌坊的钱被威胁,突发奇想用这个办法,伙同杜少良,从贾赦那里,以贾琏的名义,骗来钱财使用。
杜少良原先也不敢,哪想那兴儿寻来个年轻的寡妇表姐,也就是方才那妇人,给这杜少良做了续弦,最后也就跟着那兴儿作怪,一丘之貉了。
他说完之后,又开始不住求饶,“姑娘,老奴是着了那兴儿管事的道啊!老奴自来胆小,不敢也生不出这样的歹心的啊!”
贾琬春充耳未闻,已经厌烦了他这个样子,“你还做了何恶事,全数一一招来。”
杜少良身子一抖,却也低着头继续求饶:“再没有了,姑娘明鉴,其余的田庄事务,我都是按照老爷和您的吩咐做事的啊!”
贾琬春见他这幅模样,心中烦闷,“李江,将人带下去,好生看管起来。”
杜有良还待要说什么,就被二话不说的李江提着他的后衣领,向着外面拖去。
很快,杜有良一家几口都被赶进倒座的一间小屋子里,他被李江扔到地上,几个妇人哭哭啼啼扑上前来,问着杜有良该怎么办,他自己心如擂鼓惴惴不安,哪里想得出什么办法。
屋中大家都在留意贾琬春的神色,只怕姑娘早就察觉些眉目了,此刻抓他们并不是无的放矢,大家都许久未见姑娘有怒气了。
不多会,李江回转,贾琬春接着安排他道:“你即刻回府,将那兴儿一家捉来拷问,顺道将此事全数报与琏二哥。”
“是,姑娘,可是属下若是亲自前去,您身边……”李江自是无有不应,但是突然想到眼下焦武不再,自己又离开了,姑娘身边不就没有护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