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这件事还是你去办,留下几人便可。”贾琬春身边还有茱萸,只要没有意外便无事的。
李江闻言便听令去了,贾琬春便回到后院,刘嫂子已经麻利的置办出午膳来了,几人才吃了午膳菩提几人就回来了。
菩提脸上红扑扑的,显见是被外面的太阳晒的,贾琬春让她歇息着坐下回话,“庄上情况怎么样?”
菩提喝了盏茶,就三言两语的快速说道:“奴婢几人分道打探,田间的佃农均说收的四成租,原想今日酷热,外面人不多,是故奴婢还去了庄上的农家里探听,得知的情况亦是一般无二。”
怕是被逼着统一口径了,“以你看来,他们的日子过得如何?”
末了又补充一句,“不过奴婢观察到,有好些人家着实过得清苦,不像是作假的,可奴婢问及之时,他们虽有踟蹰,但是也不愿坦白相告。”
“我知道了,你且下去用膳。”
贾琬春让菩提退下,她总觉得其中仍有猫腻。
红枣见状,开口道:“姑娘,奴婢自小长在云山庄的,那时候庄子虽是奴婢爹爹统一管理,但是山林田地也是各入各的账。”
想来红枣方才知道了那杜少良的谬论,此刻也有些愤怒。贾琬春示意她继续说。
红枣接着道:“云山庄田地虽有些特殊,但是因着不缺水源,所以每年的收成都不算差的,且如今姑娘宽和,只收四成租,按理说,大家的日子应该更加好过才是,岂会……”
“众说纷纭,等下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贾琬春决定等晚些了,再出门去亲眼瞧瞧。
申时末,金乌西坠,贾琬春换上轻便的衣裳,上了马车,就穿行在田地间,院子周围的地是贾家签了卖身契的仆人耕种。
只是如今这边人也不多,因为大多去了刘贵处和袁大生处,烤鸭之事不能泄露,所以用的都是签了死契的家生子。
说来奇怪,她都来那么久了,也不见那边来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思索着,就看见田间的农人越来越多了,可是她一路行着,那些佃农一看见她的马车就匆忙避开了。
有那被叫到马车旁问话的,也是拘谨着赔笑,说辞与同菩提他们打探到的别无二致。
贾琬春无奈,只得下了车,徒步继续往前走。云山庄坐落在连绵的小群山之下,山那头据说是风景宜人的青灵峰,靠近官道,山上有寺庙、书院、皇家围场,不乏热闹与名气。
而贾琬春的云山庄,则是背靠人迹罕至的云山荒岭,所属土地较为狭长,一路行来就会发现,土壤的肥力也大不相同,有的是比邻河流的沃土平原,有的是靠近山林的崎岖贫地。
渐渐看到前面是零星的农家院子,附近有几个孩童结伴从远处而来,有的背着猪草,有的扛着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