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回道:“好生谢过了,包了大红封,又拿了年礼,眼下焦武亲自将他送回去了。”
翌日,李江来报,长青替弘晖公子送礼来了,贾琬春淡淡的摇摇头,“非亲非故的,也不好收人家的礼,好生客客气气的将人打发了吧!”
贾琬春说完,走进了里屋,显见是不想再理会此事了。
唉!有完没完,年前都不知来过几次了,只那弘晖公子不见人影。
李江出来,就见菩提咬牙切齿,撸起袖子就冲到了外院。
他连忙紧随其后,就见长青跪在马车与东小院的门房之间,他胡子邋遢憔悴异常,身边放下两个箱子,紧随其后跪着的是长留。
菩提一看他这个样子,对着他上前就是拳打脚踢,恨声骂道:“滚,滚出去,你跪在这里干嘛,替你家公子送四色喜糖吗?还是想着人来人往的,悔我们姑娘的名声吗?我们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的就是你们家这些人。”
长青跪着不动如山,双手举起一封信件,卑微的祈求道:“长青自知犯下大错,万死不辞。可是那不是公子本意,还望姑娘看了这封信件,一切便知。”
菩提一把拍飞信件,气得落下泪来,“你们家公子就是个缩头乌龟吧!还有这是些什么破东西,我们家姑娘绝世无双,也会稀罕这些,再不会上你们的当了,赶紧拿着你们的破东西给我滚吧。”
她骂完由不解气,万分痛恨自己那日兴冲冲的去报信,近来日日的煎熬与忧心在此刻爆发,不忿的还想去踹那木箱子。
李江忙把她拦住,茱萸一把将人抱进院去,石榴忙将她拉住,低声喝道:“你们还要闹到人尽皆知吗?”
菩提忙噤了声,狠狠的剜了长青一眼,抹着泪跑进了院中。
石榴走到门前侧身站定,淡淡道:“二位大人不必如此,快些起来吧!而且非亲非故的,我们也不好收你们礼。”
长留开口道:“还请石榴姐姐转告你们姑娘,长青已经受到严重的惩罚了,公子滞留皇宫不便脱身,实在是有难言之隐,这才没来亲自向姑娘解释,我们公子的心姑娘是知道的啊!”
“什么心?大人说的是杀人诛心的心?还是负心薄幸的心?”石榴声音温和,语气却强劲。她隐忍着愤怒与恨意,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明明是他们公子先挑起的,姑娘为他付出了那么多,而今得封世子,就要始乱终弃了。
“二位大人请回吧!慢走不送了。”石榴话毕,干脆利落的就让李江关了大门。
长留看着飞快合上的大门,听着方才石榴铿锵有力的质问,心下也有些愧疚,但是也替自家公子委屈,他看向为公子闯下大祸长青,不自觉的又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