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才将离开,邢氏就急匆匆的进来了,她遣散众人坐定,“琬儿,你老实告诉娘亲,你心中的人就是他吗?”
贾琬春看着邢氏紧张的神色,也不再隐瞒,重重的点了点头,“是的,母亲,他就是我的意中人!”
邢氏明显松了口气,而后又蹙眉起来,“今日之事,你提前就知晓了吗?”
贾琬春摇头,“他是征得了我的同意的,但是我并不知晓,会是圣旨赐婚。”
邢氏一把拍在贾琬春后背,抱着她难受出声,“我的傻姑娘喂!你怎么那么傻呢!我原先还当是弘暾阿哥,你……你……竟然是弘晖公子。”
“他们家那是什么府邸,之前每次去拜见,我连大气也不敢多喘几口,王爷他们是要做什么的?成了便是……但若是……”邢氏说着已经落下泪来。
她双手握住贾琬春的肩膀,忍着难受继续开口,“再有那弘晖公子,小小年纪就心机深沉,手腕了得,他还是王爷的嫡长子。”
“母亲,母亲,您听我说!”贾琬春一边给邢氏拭泪,一边温声宽慰,想要和她细说。
邢氏无助的摇摇头,“我的琬儿,那样的高门府邸,当家冢妇,你可知,你未来要走的是什么样的路吗?你可知要担负的重任,以及要面对的无数磨难与艰难?”
贾琬春未想邢氏在她的事上,很快就能看的这般透彻,她将泣不成声的邢氏搂进怀里,拍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娘亲,什么样的人家,没有这样那样的乌糟事呢,您曾经也看得明白,怎么到了女儿这里,您就这般放不下心呢!”
邢氏低喃道:“不一样的,琬儿,你虽早早承担家中的责任,但是你也是我和你爹爹的掌上明珠。”
“你本是有无数的选择的,你本可得心应手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以你的聪明才智,定会过得肆意又自在,不像为娘那般为了生活向上屈服。”
贾琬春轻轻的给她抹泪,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温声道:“所以啊!母亲,你要信心女儿的机敏与坚韧,那些都难不倒我,我定会做的很好很好,再不济,也会有爹爹在我身后撑腰不是!”
“难得意中人,既然都要嫁人侍奉公婆,掌家理事外出交际,那孩儿何不选一个,最好的,自己又喜欢的,那样我才会过得很好很好。”
邢氏看着贾琬春晶亮的眼中具是沉稳,话语里满是自信与势在必得,谈及弘晖公子是更是有着幸福之色,慢慢将泪花止了,静静听她说着。
“不会平平淡淡的往复度日,也不会恍恍惚惚的颓废完一生。所以,相信我,母亲!”
她观察着邢氏逐渐放松的面色,撒娇道:“再有,皇上圣旨都下了,您还让女儿不能嫁自己心爱之人吗?难不成,还要抗旨往深山老林里躲啊!”
邢氏见贾琬春像个麻花一般,在她怀里扭来扭去,心里也逐渐被她说服,早就是破涕为笑了,母女二人又相拥了许久。
接下来两日,贾琬春陆续收到长乐、杨文峥、以及张若姝等人的贺礼。
贾琬春一一按规矩回礼,杨文峥在信件上说,朝中风声鹤唳的,他大哥因着杨御史的原因,还升了官,如今是翰林院从五品的侍讲学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