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琬春心中有些诧异,大白天的,按理说,凤姐不会在老太太院外,做这样的事才对,其间一个好像还是给贾母上夜的。
她回头疑惑的看着菩提,菩提接触到她的目光,环视周围一周,没有直接开口,而是上来扶着她的手臂。
贾琬春遂没有开言,一行人向着东小院而去。
马车上,贾琬春向邢氏问道:“母亲,那位如何了?可是……”
“倒也没有!大出血生了个女孩儿,大夫说柳氏损了身子,日后怕是不能生了。”邢氏说完有些叹气。
贾琬春知道她叹气的原因,贾母显见是对那么个孙女可有可无的,贾政从头至尾都没来过问过,可见其态度。
柳氏之前为求贾母护佑的那一出,又将王氏彻底得罪了,如今那个院里哪里还有那母女的立锥之地呢!
“那如今是怎么安排的?”柳氏在定是不能在贾母院中长住的,难不成要回王氏院中讨生活,只怕会很艰难。
柳氏能独身一人跟着贾政,还能在妻妾争斗中夹缝求生,又平安生产,不像是没有脑子的人呐!
邢氏道:“老太太说,要将人移去你二婶婶院中坐月子,你二婶婶说那边的院子让你环堂弟住了,柳姨娘清醒后说,愿意搬去北边的院子,和周姨娘作伴。”
“老太太便说正好那边清净,也方便她养病,便允了,当即让婆子背着去了。你二婶婶还想将孩子留在正院,那柳姨娘紧紧抱在手里不愿,老太太也发话允了她自己养。”
贾琬春心叹,果真有些聪明,捉住老太太和太太不睦的空档,全了自己的想法,这么看来,那伤了身子的想法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还是希望两人过得好的。
等回到了屋里,贾琬春先问石榴,“正房收拾的如何了?还有外院那边,焦妈妈可过来回禀了?”
“都收拾好了,年前做的新被子,还是您前几日亲自晒的呢!”石榴温和回道。
菩提过来放下茶盏,“我看姑娘就是思念老爷了,姑娘放心吧!不是才来的信,约摸还有几日吧!”
贾琬春笑了笑,心里十分开心,贾赦这次是真的要回京了,希望他路途顺遂,早日抵京。
轻抿一口温茶,她才看着菩提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还得你这般谨慎!”
这丫头难得这般沉得住性子,可见事情还不小。
“唉!姑娘,您还是别听了,简直就是要污了您的耳。”那件事简直颠覆了菩提的认知,内心非常想倾诉出来,但是也知不该在自家姑娘跟前说。
她又是跺脚又是捂脸,实在难以启齿的模样,“奴婢现在都恨不得没长耳朵,没听着那几个醉婆子说出来的疯话呢!”
“哦?”贾琬春心中已经有所猜测,见菩提不仅不想开口,还恶心鄙夷的表情,便避重就轻道:“什么时候传出来的?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