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净虚老尼为了帮那李衙内抢亲,便请王熙凤,由贾府出面,让那县丞家主动退婚。
王熙凤开价三千两,答应出面助张家摆平此事。她假借贾琏的名义,给长安提督云光去信,云光逼令县丞家收了之前的聘礼。
贾琬春让人在途中,将信件调换成了王子腾的印信,便没功夫再管这事了,本想这事已经告一段落,哪想今日又被提起了。
“你继续说来!”贾琬春已经记不太清两人在书中的结局,不过她都将王氏女做的丑事都泼在王子腾身上了,怎么这火还是烧到贾府来的呢!
李江赶忙说道:“那张家姑娘得知父母退了心上人后,便一条麻绳悄悄的自缢了,县丞家的儿子闻讯,也投河自尽了。”
贾琬春叹息,王熙凤为了三千两银子,迫使一对青年男女双双自尽,当真是丑态必现,恶毒至极了。
两条年轻鲜活的生命,就在王熙凤清点银子玩弄权术之间,悄然湮灭了。
可是王熙凤却还我行我素,自作聪明的越发胆大,尝到了甜头后,便频繁想要去接触新的案子,好在王氏要建省亲别院,手中银钱不称手,大宗的事,都没再轮到王熙凤手上。
李江继续说道:“张李两家人财两空,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这件事是琏二奶奶从中插手,今儿便闹上门来。”
李江说着,停顿了些,又小心翼翼的继续禀道:“他们人多势众,像是有人在幕后推手,不仅叫嚷着琏二奶奶的罪行,还大肆哭嚷着,说他们求告无门,老爷纵容琏二爷,只手遮天云云。”
“呵!”贾琬春有些想笑,问道:“琏二呢!去寻他来处理,这次别想让我给他扫尾,另外,李江,你再让个人去报官吧!”
“他们如今已经将事情闹开,何不再闹大一点呢!这次,总要推人出来死的!另外,你再查查,这是是不是还有蹊跷。”
“是,姑娘!”李江领命,急忙下楼忙去了。
说到底,那两人是自缢,就算是闹,也不是他们两家来闹,又怎么会是在如今这会来闹,还是这么不高么的手段。
这不是就当年老爹爹耍无赖的手段吗?但是老爹爹实实在在的要到了真金白银,他们来着是作何?
且不说能不能搬到王熙凤,就算成功了,又有甚好处呢!张家明显是不心疼孩子的人家啊!
约摸不过两炷香的时间,一群官差带刀列队前来,快步的朝着荣宁街走去。
贾琬春转到另一边的窗户,远远的看见荣宁街上的人影,在官差到达之后,很快四散退开,胆小的直接跑走了。
府中的一个侍卫这时过来回禀,言说府中一切安好,邓妈妈见势不对,直接让人封闭了大门,又让贾七他们把守院门,邢氏和玲姐儿都未受到惊吓。
只是他翻墙自东小院角门出来之时,见王熙凤院里的平儿与贾母身边的琥珀,一齐来扣东小院的大门。
贾琬春心下倒是不急,淡定的坐下来品茗歇息。又等了许久,才见官差押着一群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