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在牢狱里,没少受苦,虽还要挣扎跪求,可是耐不住平儿她们快速的将她带走了。
贾母心思烦乱,这才想起将那些仆从们遣散开。
她很快看见了贾琬春,便问道:“琬丫头,你母亲怎么没来?不知道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吗?”
贾琬春屈了屈膝,回道:“老太太,玲姐儿有些着凉,母亲昨儿关注了一宿,今儿头昏脑涨的,也有些抱恙,怕是这几日都没法出门了,不好见着了凉风的。”
“原是如此。”贾母心中有些怀疑,但见贾琬春面上半丝破绽也无,也不好提出质疑,只继续问道:“如今你也知道了,这儿是那么个事儿,回去便问问你母亲,看她是个什么章程。”
贾琬春看了贾母一眼,直截了当道:“这些年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母亲哪里有什么底气管二哥哥的事呢!再来,不是还有您和……你们二位在吗?”
“琏二嫂嫂自来对你们唯命是从,琏儿哥哥也是在你们膝下敬孝,还是得你们处理才是。”
“你……哼!”贾母被贾琬春堵得死死的,又不敢训斥她,只得哼了一声,甩袖离开了。
贾琬春毫不在意,转身回了东小院了,将那边的事全说给了邢氏听。
邢氏惊讶不已,“你二哥哥竟然硬气了一回?”
贾琬春好笑,看吧!绝不止自己觉得贾琏窝囊,犹豫不决。她点点头,“当然是真,闹了好一出呢!我看二哥哥是铁了心了。”
“可是,当真能和离成功,那王熙凤就甘愿?”邢氏有些不信,“她那个性子,怕是很难罢休吧!再有王家那边呢?王子腾呢?”
“且不管这些,怕是还有得闹呢!”贾琬春笑笑,嘱咐道:“老太太若是唤你去,你且一推三四五,不必发表任何态度。”
“你放心吧!为娘省得。绝不会被算计。”邢氏也笑着应答。
贾琬春抢过她手上的针线,严肃道:“好了,收起来吧!也不看看都做了多久了,当心伤眼睛。”
“再者,咱们接下来,可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贾琬春说完,屋子里的人都欢喜起来,邢氏也是欢喜不已。
国公府正院那边,果真是闹了好久。
王熙凤又是丢脸,又是伤心,又是身体虚弱,日日去求贾母不说,还来东小院这边,烦着邢氏和贾琬春,还道要给贾赦去信请罪求原谅。
王氏姐妹俩和薛宝钗又左右说相,苦劝着让贾母心软,让他去说服贾琏。
王子腾的夫人,以及史湘云的婶婶堂嫂大小史王氏,也三番两次上门说劝,想让贾母出面,想让贾琏回心转意。
可是贾琏当真是铁了心的,谁也没法说和,后面甚至连他的面也见不到了,他带着大姐儿,搬离了荣国公府,去了外面置办宅子居住了。
王熙凤现下的处境十分尴尬,她素来对下面的丫鬟婆子严苛,此时墙倒众人推,大家对面背地的,都在说她的闲话,很是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