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佟佳玉柱,两日前就在她的酒楼里闹过一次,不想如今竟是又来了,显见是因为之前她和佟佳宝珠冲突,致隆科多丢掉掌兵权一事,而进行的报复。
近几日比较疲累,那日焦威前来回禀,贾琬春只大致了解了下,让他们尽可能不要和对方对上,与此同时,也在想办法,并着手安排下去,熟料今儿个,这棋子人又来了。
当即开口问道:“可有人受伤?焦威呢?”
“几个,几个伙计受了皮外伤,焦威大哥……”邓名儿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禀着。
贾琬春见此,忙示意邓名儿起身,“你且起来,慢慢说!”又让品诗给他上了一杯茶。
邓名儿坐在小杌子上,缓过来后,便开口说道:“自那日元宵夜,隆科多的次子玉柱,带着一众人来到食味斋,先是借由咱们酒楼店大欺客,不给他们留雅间,随后又说我们菜色有问题,而酒楼里大吵大闹。”
“今儿一来,更是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我们的酒楼给砸了,好几个小二气不过,面露不忿之色,还被他们打,好在其余的熟客围观议论,他们才没下死手,只扬言我们的酒楼开不下去了,他们往后想砸就来砸!”
“岂有此理,姑娘,他们当真欺人太甚了!”身边的丫鬟都听不下去了,菩提和品诗更是恼怒不已。
“谁欺负你们了?”贾赦声音自外面传进来。
贾琬春当即吩咐道:“你先让大家去看伤,再稍加安抚,酒楼就先关了。”
“是!”邓名儿领命退出去。
贾赦随即踏进屋门,喊了声:“琬儿!”
贾琬春忙迎上去,“爹爹,今日怎生回来的这般早呢!”
贾赦近来多是早出晚归的,有时还面带愁容,贾琬春猜测,应该是职位上有难题。
贾赦坐在圈椅上,接过贾琬春奉上的茶,喝了一口,而后扫了扫屋子。
贾琬春当即示意让石榴她们出去,自己也端坐在贾赦身边,温声询问道:“爹爹,可是候缺,有什么纰漏?”
弘晖之前明明说过,皇上有意将贾赦留在京中的,贾赦又是立功回京的,那么首先考虑的便是六部。
如今六部之上,吏部尚书是隆科多,户部乃是十三爷管理,工部一直在八爷手中,刑部之前交给了弘晖。
所剩的便会兵部和礼部,兵部尚书去年年底被革职抄家,罚没家财发配边疆,年羹尧想必之前正是盯着此位,但他更舍不得西北的兵权,故而在其中犹豫不决,不过如今嘛!他很快就要自身难保了。
礼部尚书年前就已上书乞骸骨,皇上照旧辞了两次以示挽留,但是礼部尚书年事已高,且早年夺嫡之争中,始终秉承中庸之道,想来在下一次上书之时,皇上便会允了。
在贾琬春看来,礼部是最好的去处,事情虽琐碎,但是都很小,不管发生什么,基本于性命无忧,最大的危险,或许便是主持科考,遇见舞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