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琬春笑道:“当然,还请老太太暇时保养,等着二叔回来孝敬您,规劝他莫要执迷不悟,在宦海飘摇了!”
“还不若早日回家理事,将家中那些不安分的耗子屎全都扫尽了,省得哪日得了鼠疫,让全家不得安生。”
贾政学时不够,也没有武力和机敏,确实是不适合在朝中混迹的,还不如趁机辞官,好好在家安生度日,要知道日后的斗真,才会真正的开始,届时弘历若无差别攻击,贾政只怕会死得很惨。
贾琬春言尽于此,对方听与不听,就是她管不着的了,反正无论出了什么事,他都不会插手的。
况且贾政也不是真的无辜,不管是当真玩忽职守,没有察觉同僚的二心,发现防御工事的缺陷;还是同流合污,被一并清查出来;亦或者当真无辜,却又无能的被别人推了出来。
都显示了他的无能,和与官场上的格格不入。
再有,便是王氏的事。贾母虽说年老了,但是贾琬春也决不相信,贾母丝毫不知道王氏做下的那些勾当,左不过是抱有侥幸心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第二日,贾琬春才知道,贾母是先去了贾赦那里,意料之中的碰了壁,才打算来她这里碰碰运气,本想晓之以理的感化贾琬春,不想没能成功不说,贾琬春竟不约而同的和贾赦说了同样的话:贾政不适合为官。
其实贾琬春还挺欣赏昨日的贾母的,也不知是看清了事情的本质,还是表现得睿智又果决,丝毫不像之前那般,没有意义的死缠烂打。动不动就想用长辈的身份老压制别人。
邢氏又对贾琬春说道:“你父亲已经将迎春送去了庄子上,好在这次她并没有拖拖拉拉,居然果断的自己去拒绝了婚事,否则,要是等到现在,那王氏指不定还会用那婚事来要挟你父亲。”
“是呀!难得她也有幡然醒悟的时候。”贾琬春也有些好奇,不知贾赦是怎么快速改变贾迎春的想法的。
贾迎春这人原先是木讷软弱,可是渐渐的,不知是她的人生经过几次变故的原因,还是因着有了自己做对比,她自觉遭受不公待遇,从而受到冷眼和欺压,竟变得敏感自卑起来。
最近几年她的性子越发古怪,偏偏又一直压抑着自己,贾琬春时常感觉她阴沉沉的看着自己,可是自己回望过去时,她又胆小怯弱的垂下了头。
贾琬春随口叮嘱道:“您还是偶尔过问一下,莫要让庄子上的那些婆子,将人欺负了去。”不管贾赦将要给贾迎春做什么安排,但是邢氏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邢氏了然的点了点头,“放心吧!就算是为了你爹爹,我也会留意的,况且她也妨碍不了谁,我怎么会那般狭隘,和她计较呢!”
两人说着,便又说到了贾琏,贾琏去了黔州,已经慢慢理清了那边的事,他主要就是教化当地门生,摸索属于自己的为官之道呢!
不过,他倒是一直兴致昂扬,决心要做出一番大事来的。
黔州知府是弘晖的第一代门生,在两年前,就已经将新粮种带去了黔州,少数地区已经开始试种了,只是氏族盘踞和民风封闭保守的地方,却是很难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