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国公府那边的情况,修建大观园,已经耗尽了荣国公府最后的存余,这几年都是靠着田庄上的收成,和变卖铺子来过活。只怕也不会给贾探春太多嫁妆,她还是拿些银钱给她傍身吧!
邢氏去观礼回来,果然说贾探春的婚事很是简单,不过贾母从自己的私房里,拿出了一些物件来,补给了贾探春。
邢氏估摸了下,说道:“再加上大家的添妆,探丫头还是带着三四千的银钱出门子的。想来只要好生经营,也能将自己的日子过起来。”
邢氏说完的探春婚事的场面,紧接着便又垮下来脸来,叹气说道:“只是婚宴前日,还是闹出了笑话。”
“可是出了什么意外?”贾琬春有些诧异,还以为是孙绍祖在婚宴上做了什么事,眼神催促邢氏继续说起来。
原来,大婚前夜竟有一群人冲到府中,欲强抢贾探春的嫁妆,各个凶神恶煞,手持棍棒好不嚣张。
好在有邢氏留在国公府,唤了随行的侍卫们进后院,将那些贼子给抓了起来。
却不想,其间有好几个贼人,居然是荣国公府的家生奴才,他们竟然胆大包天的,伙同着外面的那些三教九流的混不吝,来偷盗主家。
邢氏又接着说了大观园的现状,自大家搬出来后,院子就很来荒废起来了,那作死的贾芹等人,便伙同狐朋狗友占了大观园。
日日在里面吃酒赌钱不说,还不知羞耻的狎妓进去玩闹,里面的丫鬟婆子四散,好些仆从逃离了,根本再无人进去打理。
下人将情况报上来后,王氏也不敢出手管,贾芹一家,因着过去会哄骗两府的主子,揽了不少好差事,手中没下了不少银钱,如今日子比两府还要好过,他们反倒还要去借银钱使,忍受对方的气焰。
就连之前给贾母祝寿,在从他手中借过银子,王氏自是再也管不到对方头上去,又不敢报给贾母知道,只的咬牙切齿的,让人将大观园的门给锁了,又堵了大家的嘴,瞒着贾母呢!
“那府中的仆人更是不成样子,主子们没了银钱赏赐,各个眼高于顶的,都要翻了天去,根本就掌控不住。”邢氏讲述间,不住的摇着头。
贾琬春饶是心中有准备,闻听这些具体情况,也不禁唏嘘不已,不过都是自作自受罢了!也不值得别人同情。
那厢,贾探春嫁去了孙家,孙家祖上,确实是跟着荣国公府四处征战的,当年也是有官职在身的,只可惜后辈无能,一代不如一代,如今已经成了白身。
好在孙绍祖虽混不吝,但也还有些家底,变卖了家乡的资产后,便携款来到京中,即便大多数银钱,都被拿去寻王氏捐官,之后打了水漂,但好在京中的二进小院是自家的。
孙绍祖见贾探春容色,只觉她娇俏可爱,心中自也是心花怒放的。
新婚的几日,也是事事依着探春,甜言蜜语毫不吝惜,十分讨好的模样。
到了三日回门,却是没人来接探春,夫妻二人在街头租了一辆马车,带了礼物就往荣宁街赶去。
哪想到了荣国公府,喊了好一会的门,也没个人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