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濬又提高些音量,责问道:“难不成,你就是打算拿着那些事先准备好的猎物,到万岁爷跟前去领赏吗?”
哈宁安讽刺的接话道:“哼!有本事你也……”
“哈宁安!”哈宁安身侧,之前镇住满蒙子弟,一直保持缄默的那青衣男子,闻言立马打断他的话。
随后上前一步,对着岳濬拱手笑道:“岳兄言重了,咱们只是几个兄弟,私下里打赌玩闹,一气之下才出此昏招罢了,并未真要将那些猎物的数量,算到自己的身上的。”
哈宁安当下冷汗沉沉,紧咬着牙关看着岳濬,当真是阴险,方才险些就着了对方的道了。
若是自己应承下来,那岂不是坐实了欺君之罪!
贾琬春却觉得此人有些意思,方才那哈宁安为难玲姐儿之时,他眼底冷漠甚至带着嫌弃,可见是对哈宁安的做法有些不耻的。
可是他眼下又在帮助对方,并且机智的轻松化解了岳濬一气之下,给哈宁安扣下的大帽子。
此人虽看着和在列的男子差不多,都是未及弱冠的模样,但是此举可见,对方已经是个有些远见,且心机城府较深的世家子弟,不似他身侧的那些酒囊饭袋一般。
茱萸凑到贾琬春身侧低声道:“那人是云贵总督鄂尔泰之子鄂容安。”
贾琬春有些诧异,看来今儿个聚在一处的,都不是些寻常人呢!
鄂尔泰深耕西南,着力于改土归流,安抚一方稳定。
这几年一直备受弘晖赏识,贾琬春也知道,鄂尔泰再过两年,便会被调任回京,成为皇上的心腹,颇得皇上重用。
“诸位,都聚在此处作何呢?”贾琬春当即走到人群中间,四下扫视一眼。
毕竟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少年,她不想大家再生出事端,还是快些散去吧!
岳濬见来人是贾琬春,霎时有些吃惊,当即毕恭毕敬的行礼,“属下,京畿营岳濬拜见福晋,福晋吉祥。”
他之所以这般,除了认出了贾琬春,当然是记着弘晖对他父亲的相助。
众人见贾琬春一袭杏黄劲装,又看见岳濬拜服请安,很快也知道了贾琬春的身份,当即也齐齐跪下行礼,“拜见福晋,福晋吉祥。”
“诸位,不必多礼,快些起来吧!”贾琬春抬手虚扶,朗声开口。
玲姐儿当即站回到她身后来,有些心虚的不敢直视贾琬春的眼睛。
贾琬春也不管她,而是将视线一一在为首的几人身上扫过,朗声问道:“大家怎么都聚在了此处呢?”
“是林间的猎物不够多,还是营地里的美酒不够香浓,大家不去尽显一下自己的英姿,以期等会获得万岁爷的赏赐?”
众人全都面面相觑的低下了头,他们不过都是来玩闹的,这一次随行来的人实在不少。
而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娇生惯养久了,骑射之术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