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比不上那些军中出来的,那些实打实上过战场的将军兵头们,在林子里也没打着什么野物,便有些兴致缺缺,故而陆续提早出来了。
贾琬春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哈宁安身上,眼光如炬的看着对方,声音不疾不徐的说道:“本宫方才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本宫这妹妹虽有些飒爽,却也不过一个花架子。”
她状似宠溺的看了眼玲姐儿,而后无奈的笑了笑。
玲姐儿抬眼去看贾琬春,却见她眼中没有丝毫暖意,顿时更加心虚不已,只觉得身体发颤,看来这次姐姐是真的生气了。
贾琬春踱步到哈宁安近前,“好在你们几个都看在她年纪小,纷纷让着她,否则她定是要在我耳边哭诉吵闹了。”
哈宁安瞬间哑口无言,只觉眼前之人说话虽然温和有据,但是浑身的气势却是有些慑人。
他愣怔片刻后,想要争辩的话语,就此卡在嗓子眼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即便浑身的疼痛难以忽视,但是却也不敢再反驳。
难道要让他当众承认,他们几个大男人,方才被这眼前这年岁小的弱女子,打得他们措手不及,直接没能还得上手吗?
贾琬春伸手拉着玲姐儿过来,“自小我便请了宫里的嬷嬷,教你规矩礼仪。饶是遇见什么不平之事,你也该寻长辈给你做主。”
“怎可随意伤人,还不给这几位公子道歉。”
“阿姐……”玲姐儿委屈得眼圈都红了,但也不敢忤逆贾琬春,只得规规矩矩的上前。
玲姐儿还未行礼道歉,一旁事不关己的鄂容安,看见她微红的眼圈,瞬间只觉心中有些异样,不忍见那方才还如骄阳一般的姑娘,如今这副面色黯然的模样。
他飞快的扯了一把身边的哈宁安,而后赶忙拱手作揖,“福晋言重了,是我等失言在先,又技不如人,切磋之下受伤也是难免的,实乃同贾姑娘无关。”
哈宁安不满的看了眼鄂容安,去了西南那穷乡僻壤几年,就变得这般胆怯,这么快就软了骨头。
但是慑于贾琬春的气势,又见身边之人不少都跟着鄂容安一道服了软,却也不得不跟着低头,“是我冒犯了。”
贾琬春盯着鄂容安看了一瞬,当真是个聪明的,看着不甘不愿的哈宁安,她只得笑着开口:“原是如此,既是误会,那解除了也是好的!”
说罢,又看向众人,温和的笑道:“如此,大家快些散去吧!”
哈宁安当下也有些不悦,只觉被岳濬等人看了笑话,他别别扭扭的不甘心就此离去,想要说些什么找补一下自己的面子。
贾琬春略等片刻,见他不愿离去,也没有胆量说出什么不满的话来,当下鄙薄不已。
她转身看向看向周围众人,朗声开口:“万岁爷宽和慈爱,爱民如子,是天下人的皇上。不管是满军旗、蒙军旗,还是汉军旗,都是皇上的子民。”
众人闻言,小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贾琬春看见大家交头接耳,表情严肃起来,“而今,内有准噶尔部执迷不悟,外有罗刹国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