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闲聊半日,贾琬春便和兆佳氏、杨文峥一起,回到了正院用午膳。
饭食撤下,上了茶盏。
兆佳氏和杨文峥对视一眼,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
不过,也不等贾琬春开口问,兆佳氏便开口了。
她笑着说道:“琬儿,今日你来得正好,其实我这儿还有一桩事,想要和你说呢!”
“婶婶请说!”贾琬春笑着应道,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端端正正的做洗耳恭听的模样。
兆佳氏便继续道:“咱们是自家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是有人问起玲姐儿的婚事,想要托我来问问。”
贾琬春有些诧异,她没想到兆佳氏要说的,居然是这件事。
看来对方来头不小,能请得到她这位身份不同寻常的亲王妃。
况且据贾琬春所知,兆佳氏素日里不喜欢揽事,由她来说和的亲事,迄今为止,便也只有自己这一桩。
于是有些郑重的笑着问道:“不知来托婶婶的,是何家?那公子名讳是?”
兆佳氏笑了笑,麻利的将话全都说了,“此人是西林觉罗鄂尔泰的嫡长子,鄂尔泰就是如今的云贵总督。”
“鄂尔泰的嫡长子?”鄂容安?贾琬春有些诧异,鄂容安怎么会和玲姐儿扯到一处呢!
对方让兆佳氏来说亲,那必是已经下了决定的,鄂容安在京中,那么他定然也是知道家中的安排的。
鄂容安她见过,以她不全面的了解来看,此人在钮祜禄英琪之上,毕竟能和岳濬对峙,还能将瓜尔佳哈宁安耍得团团转,还能对有过节的玲姐儿他们施以援手,贾琬春就能高看此人。
她脑海里飞快回想着玲姐儿和鄂容安的交集,心中有不少疑惑。
兆佳氏继续道:“他是你二兄的上司,据闻在西南颇有作为,如今也是较得万岁爷看重的。”
鄂尔泰是在外为官的,兆佳氏忧心她一时之间对不上名号,忙细细的解释了几句。
而后又恍然大悟的拍了拍手,“对了,说起来,玲姐儿像是还和对方见过的呢!就是那名唤鄂容安的。”
“虽说当时的邂逅,好像有些不美好,但是那孩子,其实我见过好几次,品行样貌是没问题的,只怕当时是有了误会。”
贾琬春待兆佳氏说完,这才问道:“婶婶,他既是嫡长子,那边是聘当家冢妇,不知鄂容安本人可知道家中的安排?”
“他本人自是知道的,许是不打不相识吧!这件事啊,也是她母亲喜塔那氏,亲自来我跟前说的,我看他们家的诚意,还是很足的。”兆佳氏笑着说道。
贾琬春点了点头,而后迟疑着开口,“婶婶,我看他年岁也不小了,那他房中……”
她记得鄂尔泰今年已然十八九岁,会不会房中也有不安分的丫鬟通房等。
兆佳氏了然,当即回道:“她母亲喜塔那氏,也是今年才从任上回来的,一直没给他房里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