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有意,届时也要细查一番,印证一下真伪。毕竟,玲姐儿可是我看着长大的。”
“还有,喜塔那氏话里话外还表示,不会过多参与他们的事,当然这些话做不得数,但她能这般表示,我觉得这门亲事,还是可以考量一番的。”
“婶娘有心了,琬儿自是知道您的好意。”贾琬春笑了笑,真心实意的说着。
的确,兆佳氏说得那般详细,几乎将贾琬春想要初步了解的,都大致掌握了,她也知兆佳氏是费了心的。
说完了对方的情况,兆佳氏便道:“你回去和薇娘好好思忖,若是觉得对方可以,这倒也是一段缘分,若不然,也无甚大碍,照例拖上半旬,我便去回了她。”
贾琬春有些迷茫,兆佳氏这话说得有些宽泛呐!不过也笑着应了,打算回去好好商议。
兆佳氏说了正事,又陪坐一会儿,便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杨文峥才坐到贾琬春身边来,笑道:“对方求上门来,也不过是个参考人选,一切自还是以玲姐儿为主的。”
“婶婶怎么会揽下这件事的?”贾琬春将自己的疑问问出来。
实在是兆佳氏的表现有些好笑,她答应了做这件事,又似乎特别担忧害了玲姐儿,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
“唉!”杨文峥懒洋洋的靠着,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因为当日和鄂容安喜塔腊氏一道来的,还有他的三伯母,鄂临泰的夫人。”
贾琬春思绪一转,便反应过来,原来是兆佳氏的亲家母,亲自过来说的呀!
这鄂容安三伯母的女儿,原先是被指婚给弘晈的,只是成亲不过一年多,便难产而死。
弘晈房中的女人不少,也不知这其间有没有什么秘辛。
杨文峥之前和她说过,那西林觉罗氏的母家面上不敢表露,但是心中定是悲伤又不满的。
偏弘晈还是个薄情寡义的,不知怎么和弘昌的妻妹勾搭上了,还不出半年,就吵着闹着要娶小纳喇氏,气得十三爷更加厌恶他。
而十三爷和兆佳氏对西林觉罗家,由此也越发愧疚了。
贾琬春之前就知道,鄂尔泰虽自己也有能力,但是他能在这般年轻的年岁,坐上总督一职,和十三爷的保荐脱不开关系。
原本,因着西林觉罗氏的死,和弘晈不顾情面的作为,两家已经没甚来往了的。
好像是去年,西林觉罗氏留下来的那个孩子永喜,险些在腊月里病死。
幸好被杨文峥发觉,提醒兆佳氏将孩子接到她院子里来,又有张圣手在场,这才将那孩子的小命救回来。
永喜身边的婆子差点吓死,当即悄摸的跑到西林觉罗家去报信,双方这才继续走动起来。
想通这些,贾琬春便明白了兆佳氏的怪异之处。
经历了那些纠葛,自家的儿子做了混账事,如今对方亲自来为自己的侄子说亲,兆佳氏自是不好推脱了,揽下了这件事。
贾琬春被弘晖接回到家,就让人去仔细打探鄂容安和喜塔那氏的消息。
不过,她也没有多做耽搁,第二日一早,便回了贾家,因为她忽然想起了玲姐儿之前的表现。
到了贾家门口,贾琬春也有些酸涩,实在是好几年没有回家了,觉得这儿熟悉又陌生的。
邢氏和玲姐儿已经等着了,欢欢喜喜的将她们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