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绑的很紧,胡荣来也不挣扎,就是在绑完之后看着梁鹤抬了抬下巴,
“喂,能不能松点啊,绑着的地方都红了。”
梁鹤皱着眉没有理他。
走廊明明站着三十来个人,却安安静静的。
那边的警卫员走到了陈灵婴的宿舍门前,李鸢戾看着眼前人,
“有事?”
“胡荣来那边踹了门闹得很大,说是有话要对陈教授说......”
警卫员的声音越说越小,本来也是,这事和陈灵婴又没什么关系,哪里有大半夜过来叫人的?还是因为一个阶下囚的一句话?
警卫员觉得胡荣来真不是人,提出这种要求,扰人清梦这样的破事也敢干,连带着他都没什么底气说话。
闻言李鸢戾皱起了眉,“你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吗?”
陈灵婴本来心脏就不太好,夜晚时候除非意外否则不能被惊醒的。
警卫员不说话了,但是也没走,就站在不远处,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李鸢戾,低头,又抬头看一眼,又低头。
李鸢戾被看得不耐烦了一个眼刀杀过去——
警卫员低着头,这下只能数自己鞋子里的脚趾头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走过来一队人,为首的是拄着拐杖披着一件军大衣的谢冗。
警卫员见状连忙身子往后一靠,等到谢冗走到李鸢戾面前的时候,自己则是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谢冗身后的队伍。
“抱歉,有些事情,可能需要陈教授处理一下。”
李鸢戾皱起了眉。
她和羲和基地的研究员和梁鹤他们都不一样。
从接到任务的那一天开始,李鸢戾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陈灵婴。
还不等李鸢戾说什么,宿舍房门被打开,陈灵婴的头发披在肩上,手上拿着一件外套刚刚穿好,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李鸢戾皱起眉,没说什么,看了眼陈灵婴的穿着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陈灵婴身上,
“陈教授,晚上冷。”
谢冗没说话,倒是他旁边的另一个警卫员开了口,
“实在是抱歉,陈教授,临时有点事情需要您的帮助,是,和胡荣来有关的。”
和胡荣来有关的?
陈灵婴点点头,“行,走吧。”
谢冗看着陈灵婴跟在警卫员身后离开,有些烦躁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大半夜的突然有人来找他,话还没说两句那边上级领导的电话就下来了,说是胡荣来相见陈灵婴......
胡荣来见陈灵婴做什么?
这两人差了二十来岁,满打满算加上昨天才见了两面,能有什么好说的?
谢冗却拒绝不了。
陈灵婴跟在警卫员身后,李鸢戾则是跟在陈灵婴身后,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枪。
就算陈灵婴懂些手脚功夫,李鸢戾也不可能让任何危险在陈灵婴身边出现。
一行人坐着电梯往下走,一路七拐八弯,然后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铁门依旧被五花大绑半躺在地上的胡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