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来了啊!”
胡荣来笑了一声,眼睛因为疲惫泛着红血丝。
梁鹤看着陈灵婴对着她点点头,“陈教授,抱歉,大半夜把你叫起来是我们做的不地道......”
梁鹤的话没说完,陈灵婴不在意地摆摆手,往前走了一步,蹲下身子和胡荣来平视。
来的路上警卫员已经将事情原委和她说了,一句话概括就是胡荣来不知道发了什么癫大半夜不睡觉踹门还要见她。
离谱得像是编造出来的鬼故事。
“你想和我说什么?”
胡荣来看着陈灵婴,又看了眼陈灵婴身后的其他人,
“我是要和你说话,又不是要和其他人说话......”
“胡荣来,你别太过分!”梁鹤冷着声音,把陈灵婴叫过来已经是极大的退步,他们怎么可能放任陈灵婴和一个危险分子共处一室!
又不是没脑子!
“那要看看,你想和我说的话有多重要了。”
陈灵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十分冷静,“重要到我们,都愿意让步。”
胡荣来看着陈灵婴,舌头抵了抵腮帮子然后笑了一声,“你说得也对,那你觉得,关于丑国国家点火装置的事情,重要吗?”
陈灵婴眯着眼睛,却没有马上信了胡荣来的话,而是反问道:
“我在普林斯顿的时候,进入等离子体实验室都费了好一番功夫,你怎么知道丑国国家点火装置的事情?”
“我知道就是知道,你们没那个本事不代表我没有好吧!”胡荣来动了动身子,却因为手脚关节都被绑着显得有些滑稽,
“我说,这个破绳子真的不能绑得松一点吗?很疼的好吧!”
陈灵婴看着眼前的胡荣来,或者说,她觉得眼前的人,不是胡荣来。
是直觉,也是观察到细枝末节动作后做出的判断。
可能就连胡荣来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右手小指会下意识地勾着什么东西。
正月十四那一天,他勾着的是自己的衣服,还有挟持陈灵婴的时候,小指勾住了陈灵婴的一缕头发。
可是现在半躺在地上的胡荣来,没有这个下意识的动作。
不过没有什么变化的就是,正月十四那天的胡荣来和现在的胡荣来,心态都十分之好。
一个是确信自己是好人的无谓的心态,一个是插科打诨让自己放松下来的无畏的心态。
陈灵婴站起身看向梁鹤,意思很明显,就是问他,想不想知道丑国国家点火装置的事情。
梁鹤怎么可能不想知道呢?
但如果知道这些消息的前提是让陈灵婴和胡荣来独自待在一起......
一个是刚刚把铁门踢坏的常年健身的中年男性,一个是身娇体贵的身体不太好的文弱教授。
傻子都知道这其中的风险有多大。
“胡荣来,你想说什么可以告诉我,我会代替你告诉陈教授。”
梁鹤看着胡荣来说道。
“我说,如果我愿意告诉你我早就说了,至于踹门然后让你们叫陈教授过来?能不能动点脑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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