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闹了半宿,次日还要早起,吕声声实在困倦,精神有些萎靡,剪秋废了些许时间用妆容遮掩住憔色。
“娘娘,刘畚已经出了热河了。”
吕声声闭着眼,淡淡道:“跟紧了,可别让他逃了。”
“华妃现在恐怕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不安呢。”
吕声声轻笑,“等沈家和甄家反应过来,慢慢的将刘畚消息递给他们。”
绘春撩了帘子掩身进来,“娘娘,莞贵人来了。”
“请进来吧。”
莞贵人眼底微青,行礼后自然的接过剪秋的活,为吕声声簪钗。
莞贵人再怎么心急如焚,手上动作不紧不慢,含笑道:“臣妾扰了娘娘清净了。”
吕声声看着铜镜中发饰愈来愈繁复华贵,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莞贵人你聪慧机灵,能来陪本宫说说话,本宫很是开心,何谈打扰呢。”
“你想说什么本宫知道,只是沈贵人如今只是褫夺封号,幽禁闲月阁,已是皇上宽宏了,否则这事要是落到他人身上,命没了不说还会牵连家族。”
莞贵人闻言,拿着步摇的手微滞,“臣妾明白此理,只是素来与沈贵人交好,若是不能为她做些什么,心中难安。”
吕声声轻拿过赤金步摇,放进妆奁中,“满头珠钗,已经够了。”
“本宫会命内务府好生伺候沈贵人的,断不会叫她受了委屈。你聪慧伶俐,静心下来,本宫相信你会知道怎么做。”
莞贵人抿唇一笑,“娘娘福德泽惠六宫,臣妾感激不尽。”
皇上一连几日都忙于朝政,不曾踏出勤政殿,期间只招过华妃与夏常在伴驾,沈贵人一事到底是牵扯到了莞贵人。
莞贵人反而借此机会,拿了手信命沈家与甄家全力捕捉刘畚,皇上也收到茯苓一家举家搬迁至西北。
西北是年羹尧的地盘,许多人只知年家而不知天子。
“苏培盛,告诉年慎刑司,不必留着茯苓的命,朕也不想听到她嘴里吐出任何话语。”皇上用银签插了一块西瓜,冷声说道。
苏培盛扬声应下,“朕今夜去看看莞贵人。”
吕声声不知皇上与莞贵人私下说了什么,可从那日之后皇上对莞贵人的宠爱更胜以往,若是之前还是盛宠,现下可谓是专宠。
莞贵人的更爱远山眉,若有人留心,便可察觉莞贵人的眉眼与静常在有几分相似。
静答应从沈贵人之事后很是低调,请安之时整日躲在角落里存在感极地,念着她怀有龙胎,也没人为难与她,她整日里胡思乱想之下,身形消瘦的很。
吕声声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姜忠敏来回禀闲月阁事宜,只说沈贵人从幽禁之始便整日哭闹水米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