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声声的出现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金疙瘩,更是妄想都不得。
可孟诗心中却有种直觉,应当跟着这两位公子离去。
于是随着心中的意见,孟诗褪去繁复的裙钗,换上了那日来时的装扮,清雅素淡,背着瑶琴牢牢的跟在吕声声背后。
蓝启礼自孟诗点头后,便逃荒似的出了‘江山川’,与小厮一同站在船头,冷着脸不出声,唬的小厮频频偷看。
从秦妈妈手上接过自己的身契,孟诗眼眶不由的湿润了起来,水葱似的手指捏着泛黄的纸张,秦妈妈怜爱的揉了揉她的肩膀。
“好孩子,以后好生珍重。”
秦妈妈望着吕声声,声音有些暗哑,“以后孟诗这孩子任由姑......公子做主了。”
吕声声摇了摇头,“孟姑娘往后日子如何,全在她自己,我无权干涉。”
船舶靠岸,三人下了船,吕声声将幂篱递给孟诗,孟诗戴上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轻松、开心、庆幸夹杂着,手里一直攥着那页薄薄的黄纸。
回了客栈,吕声声又加了一间上房,笑道:“你以后准备如何?”
孟诗福礼谢道:“若非公子,奴......我此刻宛如浮萍般飘荡,再次谢过公子,公子去哪,我便去哪,一切以公子为主。”
话音刚落,孟诗便感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头望去是随着吕声声的那个剑修,孟诗不解的垂目。
蓝启礼冷声道:“她说了,一切由你做主,不需跟着她。”
吕声声摆手阻止道:“你是女子,寻常生意现在做来只怕有些艰难,若是没有打算,可想学剑?”
孟诗猛地抬头,“我可以学剑吗?”
“可以,”吕声声点了点头,“只是你现在根骨错过了最好修习之龄,修行只能让你有自保之力,很难结丹。”
闻言孟诗微微有些失望,可欢喜还是占了大头,欢声谢过。
听着孟诗一声一声的公子,吕声声含笑道:“不用叫我公子,我与你一般是女子。”
孟诗诧异的看着吕声声,吕声声任由她打量,道:“你先歇息,明日开始我便教你练剑,也参谋参谋往后如何打算。”
推着黑着脸的蓝启礼离开,吕声声纳闷道:“你怎么对人家这般疾言厉色,这样下去,你这辈子都要打光棍了。”
蓝启礼站直,理了理衣袖道:“不及吕姑娘,一见着楚楚可怜之姿便走不动道。”
莫名的闻见一股酸味,吕声声问道:“什么味道?这么酸?”
蓝启礼不言语,吕声声跳着拍了拍蓝启礼的肩膀,滑稽道:“好了好了,我的事情办完了,你的呢?”
“过两日再说。”蓝启礼环顾四周无人,小声哔哔:“吕声声,你不会真喜欢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