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洛微微抬头看着太安帝的靴子:“奴才一定能将事情办好。”
“孤要你牵线搭桥,引荐青王与浊清。”太安帝头也不抬,批着奏折,随口说道。
浊洛复低下头,看着锃光瓦亮的金砖,心中不停翻转揣测着太安帝的用意,口中呼道:“奴才领旨。”
易文君与萧若瑾一直维持着恩爱模样,直到出宫进了马车,厚重的帘子挡住了无数的窥视,易文君捻了块糕点,又将剩下的糕点往萧若瑾那儿推了推。
萧若瑾没碰糕点,关切问道:“可是累着了?”
“要一步一步走这样长的宫道,自是有些累着。”易文君长舒一口气,没说实话,分明是绷着心神演戏,虚与委蛇累人。
萧若瑾先为易文君倒了一盏茶水,温和道:“宫道漫长,一会还有太庙,可要小憩一会?”
易文君缓缓摇头,太庙离皇宫不算远,再加上困意不深,完全没有必要。
萧若瑾点了点头,试探性的问道:“听父皇的意思,是你小时候常常进宫?”
拿糕点的手微微停顿,易文君喝了口茶水咽下糕点,神情晦暗:“小时候,我爹忙,皇上常常让我在御书房里玩耍。”
“父皇当真喜爱与你,我和若风小时候见父皇一面都难。”萧若瑾轻轻吹了吹茶水,淡淡道:“小时候,父皇并不重视我与若风,若风当时得了风寒,几乎没了呼吸,宫中人皆势力,没有御医愿意为两位没有母妃庇佑的失宠皇子看诊。”
易文君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不知为何萧若瑾说这些,“梅花香自苦寒来,如今当日的苦楚,圣上想来也是十分痛心。”
马车幽幽向着太庙的方向驶去,萧若瑾不在意的笑了笑:“算不得苦楚,还未谢过文君你。”
易文君惊异的看了眼萧若瑾,他的话说的太过于突然,以至于易文君没有掩饰好自己的神色,现下也没了掩饰的必要,直言道:“不知我做了何事让王爷想要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