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萧若风将此事铭记于心间,可对于另一方当事人而言,不过是顺手之劳,他先前几番试探,易文君并不记得那件事,可真正说出来时,看着她疑惑防备的眼神,心中还是免不了一阵郁结。
“陈年往事罢了。”萧若瑾饮了一口茶,少了几分倾诉的欲望,淡淡道。
易文君却蹙眉思索起来,萧若瑾已经说了很多关键信息,她记性不差,想起来七岁时的事情,不由的抿了抿嘴唇。
七岁与八岁这两年的记忆,易文君一直在潜意识淡忘,那些记忆她并不是很愿意想起来,良久之后,易文君恍然道:“你和琅琊王曾经去过沈院判处求药?”
萧若瑾嘴唇微不可察的勾了勾:“果然,你还是记得的。”
易文君想要挠头,碰到冰冷的珠钗时顿住,含了一丝歉意:“沈老头当时不是故意不给你们救治的,宫里的德妃急招,他身为御医,本是为皇家服务,不能抗旨不尊。”
“我知晓的。”萧若瑾点了点头,他怎么会不知晓那皇宫之中的阴谋诡计,那种每日食不果腹的日子他现在都不敢忘怀,所以他要权势,要强,只有坐上那个位置,再也不会过那种日子。
易文君微顿,似乎觉得有些不太合适,还是出声问道:“那,你弟弟的落下的寒疾可好了些?”
那日德妃宫里的掌事太监就在御医署里站着,沈怀缘若是要出手医治只会将萧若风更早的推入死路,只好跟着人离开。
易文君闲来无事,想跟着沈怀缘学一点儿医术,不用太精通,只要能学个皮毛就行了,易卜又去他那间阴暗的房子待着,她便前来寻沈怀缘继续学医。
恰好遇到了两人,虽说易文君医术不精,可隆冬最不缺少的就是患有风寒之人,看个风寒的本领还是有的,只是到底萧若风耽搁太久了,落下了寒疾的毛病。
萧若瑾摇了摇头:“原本是好了些,可后来又落了水,寒疾更重了,他如今已有逍遥天境的实力,可冬日还是离不了汤炉。”
易文君点了点头,那些事萧若瑾轻易不会提及,易文君也是不愿意回忆那些日子,只因那冬日不过半旬,她就被送走了。
后来的事情,她一度不愿意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