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易文君斟酌再三写下一封信,寄往天启城,萧若瑾既然已经知晓彼岸当铺是自己名下所有,那她就不会坐以待毙。
“希望国师能劝住一二罢。”易文君长舒一口气,萧若风的举动打了她一个猝不及防,或许因为萧若瑾并未同其他王爷一道造反,让萧若风心中触动,又或许他真的不喜欢那个位置,兄长又有此意,做一个成人之美。
易文君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起身去看看叶安世。
百里东君身上散着醇厚的酒味,眼巴巴的看着摇篮中乖巧的小孩,用手比了比,惊呼道:“叶鼎之,他好小啊。”
叶鼎之见到叶安世什么烦恼都忘了,白了一惊一乍的百里东君一眼:“少见多怪,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当时他出生的时候才小,大概只有这么大一点,才六斤多一点儿。”
“六斤?”百里东君无法想象,他平日里稍大一点的酒坛都有十来斤,六斤也太轻了吧。
叶鼎之话音一转,忽而问道:“我听师父说,你最近被温夫人催婚,所以才躲到我这儿的。”
百里东君“唰”一下捂住耳朵,又反应过来,悻悻的放下,这是被温夫人催婚催出了心里阴影,无奈一笑:“我娘急的跟什么一样,大老远的跑到雪月城,就为了放一句狠话。”
“什么狠话?”叶鼎之故意问道。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说我再不成婚就当没我这个儿子。”百里东君耸了耸肩膀,稍稍顿了顿,看向叶安世的眼睛放着亮光:
“叶鼎之,要不让我当这个小子义父,这样我也算有了个儿子,我娘抱孙子的愿望也算是完成了一半。”
叶鼎之闻言按着百里东君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百里,虽然你平日里没大没小的,可要真论辈分,我爹成婚晚,我和百里世子是一辈的,你要叫我一声叔叔,至于我儿子,你和他是平辈的。”
看着百里东君裂开的表情,叶鼎之玩味的笑了笑:“还当义父,你当他义兄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