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几日,满朝文武都觉得赤王殿下格外怪异。
其实也不能说怪异,只是自从明德帝解了他的禁足后,赤王殿下每日按时点卯、上朝,下朝之后也不去风月场所,而是径直回到回赤王府。
这些原本在其他王爷身上十分常见的情形,落在这位诗酒王爷身上便格外怪异。
就连贴身侍从都觉得赤王这些日子脾气好了不少,也没乱摔东西,整日心情都说得上眉开眼笑。
不少人暗自思索,莫非这位王爷改了性子不成?
外界关于萧羽的猜测,易文君并不知晓,景态宫闭宫数十年,人脉凋零惨淡,一时半会想要知晓宫内外发生的事情绝非易事。
易文君正忙着思索避寒的阵法如何融入到衣裳之中,她对自己的针线活还是有清晰认识的,制衣工序何等繁琐,还要将符咒融入其中,她这件衣服能在入冬前给萧羽,已经是她能最快赶出来的。
符咒分解开来,既要保证其功效,又要保证其美观,穿出去还不能损掉青王的面子,易文君缓缓放下手中月白色的锦缎,无声的叹了口气。
“小蝶。”易文君唤道:“将私库单子拿来给本宫。”
做衣裳太慢了,慢工出细活,或许还得再快一些,天启是一座北方的城池,莫说是入冬了,秋雨绵绵之后,便能感受到入骨的寒意。
小蝶再次进来时,手上拿了数十道册子,易文君不禁眨了眨眼,她这么富有吗?
“娘娘,库房中能登记在册的都在这儿,还有一些由景态宫的刘一宁公公掌管着。”小蝶虽是没明说,易文君也懂得她的意思,被刘一宁掌管的是不太值钱的玩意儿,值钱的基本上都是在她的库房中。
“这么多吗?”易文君随意拿起最上头的册漫不经心的看着,入目瞬间还是惊了一下,如小蝶所说那般,登记在册的无一不是珍宝,册子边缘微微泛黄,已经是数年前的物件了。
小蝶笑了笑:“这些年咱们景态宫的赏赐从没断过,日积月累下来便是如此了。”小蝶微微顿了顿,随即压低了声音道:“咱们宫里的人手脚干净,不似其他宫中会有奴大欺主的现象,这点,娘娘尽可放宽心。”
易文君继续看着,一时也没应小蝶的话。
宫里的人都有一千根舌头,随意轻信他人,也不是易文君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