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君越看心里头越开心,这些年宣妃简直是个饕餮,只进不出的那种,萧若瑾赏赐源源不断的流进景态宫,易文君又没有什么人际往来,更不在乎这些赏赐,除了一些正常耗损之物,其余的都还在。
至于耗损之物,易文君心中明白,但景态宫的宫人手脚的确干净许多,这些也可以忽略不计。
抿了抿嘴唇,这些东西自己若是不在宫里了就要被内务司收回去,但是给萧羽就不一样了,亲王之尊,只有被抄家才会收回赏赐之物,那岂不是这些东西以后都是她和她儿子的?
正想的开怀,脑海中却瞬息闪过萧羽嘴角溢出的血迹,嘶,好像她蠢儿子干的就是抄家的事情。
这一瞬将易文君沉浸在财富自由里头的心思拽了回来,虽然萧羽运气差,可这小子想要造反,必是需要大量的金银珠宝,用明德帝赏赐的东西招兵买马,天底下没有比这个更合理的事情了。
一下午什么也没干,将册子看完后易文君将有利于萧羽身子的东西挑挑拣拣出来,等下次萧羽进宫后再给他。
难得一见的暖玉、各色暖缎、珍奇古玩、名画名迹,易文君将用不上的几乎都挑了个遍。
小蝶嘴角抽了抽,提醒道:“娘娘,这些东西若是直接给殿下,未免太过招摇了些。”
易文君合上折子,伸了个懒腰:“一次惹人眼,分为多次不就行了吗?羽儿又不是只进宫一次。”
小蝶半跪着给易文君揉腰,易文君垂了垂眼,止住心头的痒意,这里终究是皇宫,一言一行都是有着规矩约束。
小蝶只揉了一小会,易文君便让她下去休息,许久不曾看到人卑躬屈膝,一时还真是不习惯。
不仅萧羽她要考虑,还有远在千里之外的叶安世,做母亲的要一碗水端平本就艰难,更不必说萧羽这个人在心底里痛恨这叶安世。
他的一切痛苦都来源于易文君与叶鼎之抛下他离开,萧羽心中明白自己母亲也有过错,可却下意识将错误推到他人身上,他对自己母亲有着难割舍的血缘之情,可对着叶鼎之便没有这样的感情。
易文君望着衣摆发呆,萧羽从小的经历,心中已然有了一股气性,这时不能逆着他,还要顺着他的心意,只是他少运道,还有府里养着的夜鸦,以活人为实验,研究西楚药人之术。
夜鸦带着目的接近萧羽,或许夜鸦是个不错的工具,西楚药人之术终究是医活人,易文君轻笑了一下,夜鸦应当更加喜欢走尸的炼制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