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走个形式,也得想办法办起来。
尴尬的是张晨嘴上说的滔滔不绝,把各种酒说的如何如何好喝,可到头来他带着李月白却是喝了一肚子水。
他有心想要带着李月白去他张家自家的酒窖去喝上一口他们家的春秋醉。
可走到自家侄子张武的酒摊面前,他身后李月白开口道:“张老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喝了你们家的酒,万一给轩世家叫酒的时候差上一些……”
话说到这里。
这酒自然就是没有喝成。
就这样一起到了晚上。
桃源镇上开了夜市。
各家酒户的酒摊都聚集到了一起,在摊前摆上酒和各种小吃。
街道上放起了烟火,也有人唱起了大戏……
似乎是越发热闹了。
只是一想到各家各户酒坛里装着的都是水。这份热闹,对于桃源镇来说却显得有些虚假。
被张晨邀请于夜市中酒坛上,看着桌上的一桌子菜,依及面前酒碗里的水……几次将碗端起,最终又放下。
她笑着摇了摇头。
这哪儿是什么品酒大会。分明就是吹水大会。
夜市中央,唱打戏的那几位倒是卖力。
可周遭的众人却并不显得高兴,而是说起了前方战线上的事。
李月白见到,在她不远处,白天见到过的那位蔡老四说:“听说了吗?四轩世家又败了!现在战线又往后退了二十里!”
“呵呵……这四轩世家招来的炼气士都是吃干饭的吗?”
“吃不吃干饭,关我们何事?那外边的炼气士们打过来说不定还是好事呢!我们呢,受四轩世家的人欺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要我说,败的好!”
“嘘!小点声!万一这事儿传到四轩世家人的眼中。”
“好说!好说!那说点别的。”
人们熙熙攘攘,都在议论前方战线的事。
李月白身边张晨听在耳中,却是无奈叹气:“往年各家都是品酒……今年这品酒会嘛!算了,我还是去酒窖了!”
他说着起身便要走。
有人见此,却是要挽留张晨。
“张二爷,您是我们镇子上最有威望的,您不说两声吗?”
有人开口。
依照往年的传统,这位张二爷会对品过的酒一一评价,最后总结一番。
当然,他会顺带讲一些过去还是炼气士时的奇闻异事。
对于众人来说,比起唱大戏,众人也乐的听这位张二爷说他年轻时的事情。
张晨看看众人,又端起身后酒碗中的水无奈笑道:“说什么呢……各家各户今年都是水。难道是品谁家的水兑的酒多吗?”
他没有责怪众人的意思。
只是心里却是窝着一肚子火无处可发。
说罢,他便离开去了酒窖。
众人眼见张晨离开,却是也没了心思在待在夜市,陆陆续续离开。
夜市上很快变得萧条。
这份热闹便跟着消散。
李月白便也只好回了药铺。
……
九月末,酿造酒过了发酵的阶段,进入过滤阶段。
镇子上众人便忙碌了起来。
唯一算得上优哉的便是李月白了。
只是这一天,镇子上却是来了一伙不速之客。为首的是位龙辕城附属四轩世家之一柳家出身的子弟,丁铁修为,身边跟着十多位人。其中有的是普通人,有的则是戊木修为。
这名父属家子弟骑马而来,一来到镇子上便是打断了镇子上众人的忙碌,将众人聚集起来说是有要事要宣布。
起初众人以为是这帮子人过来,是催着要酒来了。
此刻,众人看着前方那骑在马身上的附属家子弟,内心有些忐忑。
“诸位。我叫马习!此次前来不是来要酒的。”附属家子弟开口说道。
众人闻言松了一口气。
李月白身边张武开口道:“这个节骨眼上,这些家伙过来……不见得有好事啊。”
紧接着,马习道:“诸位,前方战事吃紧!我等身为青州子弟,自义不容辞当出一份力!有四轩世家征令在此,各家各户明日之前,需得各出一名男丁随我去前方征战!”
说着,他拿出手中的征召令打了开来。
“什么?”
这言语一出,在场炸开了锅!
“大人!我等酿造酒正是到了过滤阶段,正是出力的时候!各家各户男丁走了,如何还能按照原先的期限,把酒的量交够?”
有人开口问道。
那马习思索片刻却是冷笑道:“那我不管!你们收了四轩世家的钱,酒是一定要交够的!明天早上,人一定也是要给我交出来的!不然,休怪我翻面不认人!”
“凭什么?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有人忿忿不平。
那马习又道:“你们这些刁民,四轩世家如今要考虑的事情可多的很!只是要你们酿造酒和交几个人,你们还有意见了?”
“还有!小爷我今天要在这里住一晚!好吃好喝端上来!对了,春秋醉给我拿上二十坛!要好的!伺候的好,说不定我迟上几天才会带人走!快去准备。”
“那几位爷……这酒我们要是交不出来呢?”
这时候,人群中李月白身边的张晨却是走了出来。
前方战事吃紧,凭什么紧的地方就要算到他们头上?
再者,真叫马习这伙人在这里住上几日,少不了要全镇的人围着他们去伺候。更加没有时间去酿酒了。
四轩世家的人固然可恶。
可到底这些家伙还又算讲些道理。
但偏偏四轩世家手底下这些个附属家族中的家伙做起恶来,却是比那些四轩世家还要可恶!
“呵呵!交不出,你便死!事后问起来,就说你这老东西是奸细!被我就地正法!”
“那老头子便只能请你去死了。”
张晨说着,却是身形一闪,只一刀就砍下了马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