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的性格通常比较倾向于柔弱,遇到强硬之后很难去进行反抗。
当然,智宵的强硬并不是用多大的力气去捏住季嬴的手臂,力量只是能控制住却造不成疼痛。
其实对季嬴最有“杀伤力”的是智宵脸上阳光般的笑容,尤其智宵还是季嬴的未婚夫。
未婚妻除非非常讨厌自己的未婚夫,要不然怎么会拒绝那种阳光笑容呢?如果是一颗恋爱脑的话,那一瞬间估计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这也是智宵没有要伤害赵无恤的意思,不然情况就是另外一回事。
“季竟然对我会有抗拒?看来赵氏对智氏的敌意明显比某些人想的更浓啊?”智宵是一个擅长发现的人,能从季嬴的一些态度察觉到端倪。
这不是多疑,更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季嬴是智宵的未婚妻,或许会避免身体上的接触,最可能出现的是在真正有肢体接触的第一瞬间感到害羞,不应该有那一种太过明显的抗拒!
所以,智宵无比清楚季嬴的反应只说明一个问题,一定是她在家里听说了什么,甚至是有人专门找她说过什么,才会下意识做出那种反应。
无论季嬴做出任何的挣扎,反正无法抵抗整个家族的意愿。这并不因为季嬴是女性才这样,男性得到的结果也一定是相同。
毕竟,当前是宗族社会,哪怕以后宗族的控制不是那么强,一旦出现相同的情况,无论男女其实也会因为种种原因无法抗拒。
他们的这一次郊游,情况方面会显得比较复杂。
智宵自己带来了将近五百名护卫,里面甲士级别的武士两百,弓箭手将近一百,其余则是精锐健卒。
其余家族携带的武士也不少,因为他们很清楚当前并不存在安全的环境。
结果,护卫加上随行的仆众,来了二十一个家族合起来的总人数竟然接近一万人。
这是要郊游吗?不知道的人看到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一定以为是要出征。
“此便是宵设计甲胄?”魏驹在赶路的半途才靠近智宵的车辆。
智宵刚才已经发现魏驹在靠近,听到那么问之后,笑着说道:“仅是其中两款。”
魏驹指的是智氏队伍中身穿中西结合胸甲的士兵,不太清楚特指重甲,还是轻便的款式。
胸甲在西方是轻型甲胄,只有一块铁皮保护胸前,没有相应的护肩、护颈、护腕、护腿和裙甲。
智氏的胸甲不一样,上述那些该有的全有,只不过甲士的重甲用到的铁片比较多,轻型胸甲跟西方款式一致。
“驹,当前魏氏与智氏不和,便是因为宵制作甲具?”智宵问得太直接,搞得魏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晋国的卿位家族早有默契,清清楚楚又明明白白哪个家族在做什么行业,除非是想发起挑战,要不然根本不会去涉及相同的行业。
魏驹苦笑说道:“我家从未摸索纺织。”
智宵知道魏驹的意思,笑容不变地说道:“我家亦从未在市面贩售甲胄。”
不让其他家族研究甲胄与武器?那魏氏问过发明甲胄和武器的人了没有???
每一个家族都会自己制作甲胄和武器,过程中肯定也会想办法尝试新的设计理念,不可能所有的甲胄或武器都向魏氏购买。
同理,智氏也没有禁止其他家族自己产布和制作衣服,只是会打击市面上的竞争对手。
所以,无论怎么看,魏氏想跟智氏翻脸,起码要等智氏开始侵占魏氏的市场才合适吧?
既然魏驹过来,明显就是魏氏有软化的迹象。
这样一来,智宵怎么可能不抓住机会呢?他讲了不少话,话里话外就是保证智氏不会向市场贩售甲胄和武器,愿意守规矩的同时,对魏氏突然间的敌意感到不理解。
“我祖并非跋扈之人,从未有过欺凌魏氏。我父乃是温和之人,亦绝无任意欺凌他人可能。我?我与祖父、父亲皆不相同,人未犯我,我亦犯人。”智宵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一直盯着魏驹在看。
智宵那句话就一个意思,他是一个很记仇的人,一旦某个势力无法一下子将智氏打死,等待智氏接受他的统治,接下来就是将那些仇人打死。
明明是想缓和关系,怎么智宵会直接威胁魏驹呢?这个是晋国自有国情在。
在晋国别谈什么友情,尤其是别在卿位家族的交流中去讲,会显得无比虚伪。
几个卿位家族互相斗了两三百年,任何一个能传承下来的卿位家族,谁不知道讲利益更实在呢?
卿位家族互相在一时间有利益上的冲突?那就是比谁更狠,软弱只会遭到更多的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