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妈的,老子这暴脾气,小哥你给爷撒手,我一定要打爆这小子的狗头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你躲开,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打,你——唔唔,松——”
一手捂嘴夹在胳膊底下抱走了。
那么大一个王月半,就那么轻轻松松的被带走了。
不愧是张起棂。
吴峫苦中作乐的想。
活着就好,不要再见了。
“你哭了。”
“你的鳞片反光,眼睛疼。”
随口胡扯的本领已经登峰造极。
好在鲛人只是盯着他,似乎没打算再说话。
“如果是你,是不是已经有一地的珍珠了。”
几秒种后,那哭鼻子的小孩儿喑哑的嗓音突然出声。
鲛人一愣,看着他鼻涕眼泪一大把还要惦记鲛珠的滑稽样子终于还是笑了出来。
“对。”
“要不——”
“休想。”
“你都不想安慰一下苦难的后辈吗?”
“我现在合理怀疑你是演的。”
“啧。”
小三爷咂了咂嘴,拍了拍舔他脸皮都快要秃噜掉的大猫。
“好驺虞,可以帮我送他们出去吗?温柔点儿,不可以凶他们哦。”
大猫飞速的闭上一只眼睛偷瞄吴峫的表情,头摇到一半儿像是不舍得他失望,不耐烦的甩了甩尾巴转身离去。
“你等在这里,是想向我传达什么。”
吴峫收拾起情绪的速度让人惊叹,似乎这样的事情他曾经做过无数遍。
也是,即使那几个人面前他再怎么温顺,也无法改变他是邪帝的事实。
既然如今再怎么悲伤春秋都已经于事无补,还不如去接受这件事带来的好处。
起码,他们安全了。
“你知道多少。”
“上古陨石降落不知名的污染溃散世间,昆仑赴死求一线生机。”
那是他从螣蛇的记忆中看到的,但是就在刚才,他突然怀疑就连螣蛇化珠的夺舍都是这些先辈人为制造的“偶然”。
“看来知道了不少,也省了我多费口舌。”
她美眸微眯,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上古那一战,昆仑群雄耗尽了地星所有的灵气献祭了自己的性命,在不咸山将散落各地的“脏东西”聚集在一起封死在了青铜门内。”
“此时昆仑残余力量只剩二位尊者和五方圣君,以及二位尊者的幼女杨婉矜。”
吴峫乍一听到西王母的名字还真有些不习惯。
可要是论辈分和年纪,这鲛人确实能称得上西王母一句小丫头。
“但他们不是临阵脱逃,而是另有谋划。伏羲尊者在封印前起卦卜算,看到了遥远的一角未来。”
“他称那些脏东西为终极。”
“他说,终极终会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