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后,一行人终于到达了蒲骠国都城,不过与离开南掸时相比,东原军人数又少了一些。
蒲骠国王收到了南掸的快马书信,在听说了这群使臣“嚣张”的行径后,蒲骠国王怒意横生。
大雍早已日落西山,还把自己当宗主国?狗屁!
与南掸国王不同,蒲骠国王颇有大志,他一直都想统一南方诸国,甚至想...侵吞中原。
所以这些年来蒲骠国也是和大雍摩擦最厉害的南方国家,多番试探下,蒲骠国王觉得大雍就是一块外强中干的肥肉。
胡人可以啃,我蒲骠如何啃不得?
胡人大爹人少,啃下来后如何管理?让我蒲骠帮忙管管,也算合情合理...
蒲骠国王这两年一直在等中原的消息,他准备只要胡人破了大雍,他就马上挥师北上,就算不能占领一疆之地,劫掠一番也是好的。
中原肥美多汁,能抢掠一两地,还不爽飞?
但等了这么久,还是没等到大雍被胡人灭亡的消息,反而等来了什么北炎的使臣。
什么玩意儿?
这让他本来就有些不爽的心情变得更不爽。
或许是想到自己祖辈乃是大雍的附属,现在有种此一时彼一时的快感,蒲骠国王想借此给北炎使臣一个下马威。
你们之前飞得多高,现在跌得就有多惨!
不过蒲骠国王倒没有派军队伪装山贼,一是不屑,二是根本不用伪装,因为蒲骠边界的山贼土匪到处都是,他只是让属下给那些山贼土匪们透了个气。
是以,近一个星期来东原军在路上遇到多股山贼的袭击,这些山贼有了南掸的前车之鉴倒是学聪明了,只在暗中放冷箭或者放一些毒蛇毒虫瘴气。
正面对战东原军谁都不惧,但毕竟又不是钢铁之躯,遇到这种阴的也没太多办法,一个星期下来,有六十多将士死于毒瘴毒蛇。
罗胜和剩下的将士逐渐被仇恨所充斥,如此缜密且有预谋的袭击,绝不是普通山贼能做到的。
他们抓了个活的山贼,严刑逼供后知道了此举同样是蒲骠朝廷所为,于是他们冷静下来,记下每一笔血帐,藏好仇恨,暂时埋好战友的尸体,带着冷漠继续前行。
之所以说是暂时,是因为他们想着有一天会回来带走这些埋骨的战友。
孟辅三人有感将士们的仁义,想独自前行,不过被罗胜严词拒绝了。
原以为是一场普通的出使,但没想到此行揭示并触发了南方诸国与大雍多年的矛盾,罗胜这才知道南方诸国的异心已经到了如斯地步。
居然都想瓜分中原。
也是他们目前的实力有限,加上内部矛盾以及中原战况不明,这才压着,但只要中原稍微势弱,一旦露出破绽,这些小国定会像豺狼一样上来咬一口。
罗胜得搞清楚到底还有多少像南掸和蒲骠这样的国度,顺便打探打探地形,他让记忆力好的将士把到国都的路线记在脑海里,甚至一些山道险处都记了下来。
目的,不言而喻。
蒲骠国信奉佛教,到处都是佛塔和佛寺,建筑风格与南掸和中原迥异。
还有,蒲骠国几乎到处都是大象和马,大象不说了,长得都差不多,让人惊讶的是,蒲骠的马却是非常优良的战马,甚至能比肩胡马。
这...
难怪蒲骠这些年这么膨胀,原来是有所依仗。
可恶的是,之前大雍向蒲骠买马,蒲骠居然说自己马儿不足,无法提供多余的马给大雍。
看来是早就异心。
马儿和大象倒是养得肥肥胖胖的,但人就不行了,一眼望去,蒲骠国的百姓好像生活得比之前的大雍还惨,几乎都是佛教徒的奴隶,看到此情此景,众人都有股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