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天下百姓都过得不怎么样啊,不是比谁过得好,而是谁更惨...
到了都城,众人心下一沉。
南掸再下作,至少还做做表面功夫,还派人前来迎接,但蒲骠好像不知道这回事,别说派人来相迎,过路的佛教徒更是无视他们,有的还带着轻蔑。
就像看一群闲人一样。
孟辅三人知道这是蒲骠给他们的下马威,不禁感慨,大雍对诸国从来都是以礼相待,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除了异心就是轻蔑,甚至刀兵相向。
为什么?就因为太友善了?
看来秦国公说得是对的,对这些蛮夷小国,不应施以仁义,应该施以刀兵。
打服了,想必这些人的态度比儿子都热情。
不管怎样,事还是要办的,孟辅三人坦然地向城门走去,守城士兵面无表情地检查了一番北炎的文书,装模作样回去禀告了。
不多时,城内来了一群侍卫把三人带进了皇宫,言语间多有不耐烦。
三人心中冷笑,这蒲骠国竟如此小气,这样的胸怀怎成大器?
王殿内,蒲骠国王高高而坐,旁边有一穿着金袈裟的光头老者,这老者是蒲骠的国师,相当于南掸的宰相。
可蒲骠以佛治国,国师的地位实际比宰相还要高很多。
三人进了殿到处打量起来,越打量越古怪,这是一国王殿?
简直就是一个佛堂。
走到佛徒打扮的蒲骠国王和大臣跟前,三人微微俯身一礼:“北炎使臣见...”
“汉人使臣,见了吾王和国师为何不跪?我蒲骠行的是跪礼,其他南国使臣见了吾王和国师无有不行跪礼者,中原汉地乃礼仪之邦,想必是懂礼数的。”一大臣面无表情“提醒”道。
“跪礼?”
三人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孟辅不屑一笑:“这位蒲骠大人想必是忘了蒲骠乃中原属国,岂有宗主国向属国下跪的道理?这位大人要是没搞清楚礼数,老夫可以替蒲骠王教教这位大人。”
“属国?呵呵...”
“呵呵...”
“嘿嘿...阿弥陀佛。”
蒲骠众臣忽然放声笑了起来,笑得身上的袈裟都开始乱颤...
蒲骠王更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阿弥陀佛,哈哈...雍廷,不对,现在应该是北炎了吧,北炎使者,你们可知我蒲骠在二十六年前就已经脱离雍廷附庸,如今我蒲骠早成了南地霸主,你们这些狐假虎威的汉人还在做白日梦?哈哈...阿弥陀佛,本王佛心不稳,我佛恕罪。”
二十六年前大雍经陆阳之变国力已彻底衰落,没有实力维系南方的宗属关系,来往逐渐减少,老蒲骠对时势一通分析后,当即单方面宣布脱离和大雍的宗属关系。
你自己都自身难保,我还附属,附属个锤子?
这些年来在佛教的帮助下,蒲骠的中央集权日益加强,国力日渐强大,如今已然坐拥近十万大军,加上一些佛徒奴隶,拉出二十万大军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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