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丛淑菊杯中续了凉白开后,顾燕好奇的问:“这人到底是啥人啊?最后到底是你搞定了他,还是让他给我们菊子拿下了?!”
“真让你说着了。”丛淑菊喝了口杯中水,说“开始我还真是有股不信邪的劲儿,别人做不到的,我偏要做到,根本没往其它方面多想。”
丛淑菊便把他们之间狗血,又不可思议,进展神速的恋爱史说了说。
“凡是人除了哑巴想说话,说不了之外,只要不是自闭症,哪个人都需要和别人交流。”丛淑菊说“技师,领班之所以和这老哥对不上牙,还是她们常用的那一套和这人频道对不上。所以,我开始并没急着搭理他,而是从侧面多观察,多了解。”
丛淑菊说:我注意到他在大厅等待的时候,一个人坐在那里时常挥挥手臂,看起来像是挥拍打球的动作。
“到底他这是比划打的是啥球,我还真不懂。我就问见多识广的大姐大,这个客人总穿着运动服运动鞋是个啥品牌?”丛淑菊瘪了瘪嘴说“燕儿,咱们这种乡下孩子到了北京城,才真感受到自己就是一个土老冒,跟个二傻子差不多。”
大姐大告诉丛淑菊,老客这一身穿的都是主打羽毛球运动品牌行头。
“那我就揣测这家伙十有八九是个羽毛球发烧友。”丛淑菊笑了笑“知道他的爱好,我就容易下手了。”
“菊子你可不是二傻子,做啥事儿都明明白白,胆大心细。”顾燕手指点了点丛淑菊。
“这也是在社会大课堂,碰的头破血流后,逼着自己不得不学的生存之道。”丛淑菊说“我们这些只能靠自己的乡下女孩,父母没能耐,正经学又没上几天,都是靠自己在社会上摔打,凭个人的悟性应对这个世道,趋吉避凶,才能活下去!”
丛淑菊年龄只不过比顾燕大不到两岁,可她的心智顾燕觉得可比自己成熟太多,太多。
自幼,丛淑菊就面对的是贫病缠身多年的父亲,长吁短叹,无力的母亲,还有两个弃家,不管不顾父母死活,没有一点亲情孝道的哥哥。
在这样一个挣扎,无望的家庭环境下长大,丛淑菊所承受的身心负荷,绝非她同龄人能相提并论,感同身受的。
这也养成了丛淑菊凡事独立思考,从不人云亦云的性格。
去年那家无名宾馆窝点被公安“扫荡”后,大多数姐妹都南下重操旧业去了。
丛淑菊不仅自己选择了进京投奔大姐大,选择正经事去做,还力劝胖妞和“昨天告别”,尽早回头是岸。
这也是顾燕为什么发自内心佩服丛淑菊的原因所在。
“本来是要聊聊你的事儿,怎么就说来说去,说到我这屁事儿上来了?”丛淑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要听嘛,你这是好事儿,喜事儿,我听着心里也开心,也痛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