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没有提她意外见到了邢宇一事,而是跟陆宏说,她最近连续加班,公司给她放了大假。
“你好好睡一觉,小宝由我来照顾。明天再去上班,你就不用来回家里,单位两头折腾了!”
陆宏可能是太累了,到吃午饭的时候还在打着呼噜,睡得天昏地暗;顾燕母亲心疼的说:“先别叫他了,等他睡足了再起来吃吧。”
顾燕便和母亲娘俩一边看护着小宝,一边吃过了回到家中这顿简简单单的午餐。
碗筷收拾妥当后,顾燕拉着母亲坐到自己跟前,小声说:“妈,有个事儿我想问问您。”
“啥事儿啊?怎么还神神秘秘的!”
“我怕我一提,您会生气。”
“这孩子进了城说话怎么还扭扭捏捏起来了。说吧,跟妈说话还摆啥阵呢?!”
顾燕噗嗤一笑,然后把声音放的更小,更轻问道:“妈,老邢家现在是个啥情况您知道吗?”
“为啥突然问起那个混账东西来了?”顾燕母亲直视着女儿,显然她没想到顾燕对自家仇人邢来宗会突然感兴趣,关心起来。
“您看,说好不许您生气来着。”顾燕故作轻松的编了个说辞,说“是菊子让我打听,她老娘说有啥事儿要找邢来宗办,让我替她问一问。”
“也是,你也没在村里待着,咱村的情况你们出去的孩子哪里知道?”母亲这才说“村委会主任还是那个老混蛋!可他早就不大理村里的正事儿了,提拔了一个他老邢家表弟当了副主任,说白了就是邢来宗的提线木偶,啥事儿都得听他的调遣。”
“为啥?邢来宗官瘾那么大,他怎么舍得退居二线?”
“你还不知道吧。前年邢家就在省城,县城买了房子,邢来宗把他那个啥公司也都迁到了县城里。”母亲说“他和他老婆,七大姑八大姨现在都常住县城,村西头他们家,就留下了起不来炕的老爷子,雇了两三个人伺候他。”
“一年到头也很少能看到邢来宗两口子回村里一趟。”
“这样啊......”顾燕不好再向母亲深问下去。
但母亲的话也侧面证实了,为什么村西头邢家的别墅就像无人居住,死寂一般;也再也没听说邢宇这个邢家引以为傲的大公子,衣锦还乡省亲回来过。
由此看来不管是什么原因,邢来宗一家人,除了那个苟延残喘的邢老爷子外,都把家和资产搬到了城里去,与这个小村庄若即若离了。
从顾燕记事起,东沱村百十户乡亲他们的日子似乎就像时空凝固了一样,鲜有变化;可只有这个无恶不作的邢家家境却芝麻开花节节高!
世事真得很难用“老天有眼”说的清楚!
有了顾燕“放假”在家里帮着母亲料理家务,照看小宝,陆宏可以安心照常去河管处上班了,母亲因为有了帮手也轻松了不少。
回家的第二天,顾燕上午跑去了镇上一趟。她除了从工资卡里取出一些现金备用外,也给家里,小宝购买了一些米面,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