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宇坐到地上这一举动,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当你伤害了最心爱的人,你的借口和理由都是苍白无力的。”邢宇坐在地上,自言自语道“忏悔,赎罪,并不能减轻自己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但至少可以让老天爷知道,我邢宇还是个良心未泯的人!”
“是,在你燕儿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担当,没有和你风雨同舟;我,枉为男人!更辜负了你燕儿对我的真情,真心!”
“既然知道再论这些事毫无意义,你还是起来,不须多说啥了。”顾燕被邢宇这些话说的心烦意乱。恍惚中她似乎有种感觉,这个坐在地上哭诉的人,更像是曾经在大巨石边和她在一起亲密无间的邢宇哥哥,倒是那个陌生的集团“许老板”的身份开始模糊了。
“好,不说这些。那燕儿我就说说我这个数典忘祖,背叛爱人罪有应得,你并不了解的黑历史吧!”邢宇大概怕顾燕抬脚走开,说“你听了以后,一定能对我有更深入,更清晰的认知,也许能让你吐一口憋闷在你心里的恶气!”
顾燕不明就里邢宇到底要说什么,便默默的站在一旁既没有搭话,也没有移动半步,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伫立在夜幕里。
“你可能也听说了我娶了一个高官的公主。但没人知道,我一入侯门遭受了什么样的侮辱!受到了什么样的摧残......”
邢宇把上身穿的一件白衬衣扣子都没解开,一把撕开,露出他白花花的胸膛;他的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顾燕惊的忙后退了两步。
“燕儿,我只是让你看清楚。”邢宇呼噜了一下被春夜露水打湿的裤子,缓缓站起来走近顾燕,借着校园路旁的灯光,把胸口一长条疤瘌展示给顾燕看。
影影绰绰的灯光下,顾燕还是能看到邢宇上身,有一条如卧蚕一样足有一拿长的伤疤。
她不自觉地捂住了嘴,避免让自己的惊叫发出声来。
顾燕还记得邢宇在上高中时,当年空军来学校招选飞行员,他在体检时曾骄傲的对自己说:要不是视力离’选飞‘标准差一点,他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疤痕,连体检医生都替他惋惜。
可眼前这条就在心脏旁的大疤瘌,无疑是不知后来何时受过意外重伤导致的。
顾燕蹙眉不由自主的脱口问道:”这,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燕儿,我们坐下来好吗?”邢宇顺势拉了顾燕一把,将她扶到长椅上,两个人便一道坐了下来“让我慢慢说给你听。”
“你把衬衣扣子扣上吧。”顾燕不忍看着邢宇这袒胸露怀的伤疤,轻声对他说了一句。
“嗯。”邢宇边应答,边系上了衬衣扣子,整理了一下衣裤,长长的叹了口气,说“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自作自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