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这样定了,恪亲王很满意地出了宫。
太子殿下真是有勇有谋,知进退,章齐未来可期啊。想到这里,恪亲王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他觉得自己,还能再干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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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子殿下亲自过问,河清王一案,在年前就审了个清楚明白。
事实清楚、苦主俱在,那跟和尚头上的虱子似的,抵赖不了。
这回顾昕微不得不佩服河清王的心狠手辣,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自己的嫡长子蒋平身上,自己就担了个教子不严的罪名。
最后在皇帝的干涉之下蒋平判了流放——三百里……离天津不远……
至于岳家、管事之流,倒是罪名查实无从抵赖,抄家杀头,该干嘛干嘛。
河清王妃哭得咧,听说住那片宅子的人,天天都能听到王妃的鬼哭狼嚎。
她就生了一子一女,女儿十年前吊死了,儿子如今又被流放,虽然流自己家去了,但这罪名一担,这辈子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至少河清王的爵位,就不要想了。
更别说她娘家,明明是帮王爷做事,结果一出事,河清王撇得比谁都快。全族男丁抄斩,女子没入贱籍……什么希望都没了。
至于蒋平的嫡长女,太子的未来太子妃,皇帝和皇后,都沉默了。
谁都没提这名分是给,还是没了。
毕竟,父亲是罪臣,她又怎么可能正位东宫?可若是说婚约没了,皇帝又没发话,于是只好含糊着,等时间过去再说。
顾昕华在长乐宫听了素悠来报,拈着黑子的手,顿了顿:“可查出来,是谁在背后让那些苦主上京来告的?”
“这……”素悠面有难色,因为确实没查出来。
那些苦主,都指认了王进,也就是那个被河清王抢了妻子的男人,纠集的大伙上京来告。可那王进,在判决下来后,冷笑一声,人不见了。
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怎么都找不到。
“是不是蒋方林把人灭了口?”
蒋方林就是河清王。
“应该不是。据说河清王那边下了绝杀令,一定要找到王进,将他凌迟。但把京城和他老家翻了个地朝天,也没找到他的踪影。”
“呵,这次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亏,真是——没想到啊。这手笔,相当老辣。”而且行事迅速。
顾昕华也有打算动手,但皇上刚刚给太子指了婚,她就动了河清王,太过撕破脸。她本来打算缓一缓,过了年再说。
谁想到,有人比她更性急。这作风——颇有点阿微的感觉。
“你去宣武侯府……算了……你下去吧。”顾昕华落了黑子,唇边勾了浅浅的笑。
何必万事都要问个清楚明白呢,妹妹大了,会自己为人处事,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