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立刚闭目凝神,波澜不惊的声音中有丝不快:“不要和我谈钱……我们叔侄之间谈的是缘,我不会告诉你父亲,你的事情我会处理干净。”
话罢,他慢慢睁开眼,深深地看了孙逸飞一眼,又问:“你说,陈明礼的女儿,知道父亲死了,会有多难过?更何况,陈明礼是你的老师……你这心肠是跟谁学的?”
孙逸飞犹如孺子牛般顺从地回答:“我父亲说过只要陈明礼一走,他便不再反对我和陈梦萍交往,小侄儿自然是尊师重道的,只是陈明礼顽固不化,小侄儿才走投无路……”
季立刚听后,不由得笑出声:“魏明史那派人都是嗜血如命的酷吏,唉……你们这些凡人的情爱之事,真是让我这个老鬼羡慕啊。”
到达陈明礼府邸之后,陈明礼与女儿陈梦萍已经在府门外恭候多时。季立刚自是不会走下马车,孙逸飞则扬眉向二人行了一礼,大步走到陈明礼面前。“先生,请上车。”
孙逸飞谦和有礼,顺着马车的方向伸出手,邀请道。陈明礼点了点头,登上了马车。
陈梦萍颇为忧心地问道,“逸飞,我父亲这几日病情又加重了……那位季仙长真有办法吗?”
孙逸飞深深地看了陈梦萍一眼,“梦萍,你知道我的,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先生是你的父亲,我肯定肝脑涂地要将先生救治好!”
陈梦萍微微一笑,感激地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张峰的官轿在府门口落下,他从轿中走了出来。二人见是张峰,连忙行礼。张峰对陈梦萍说道,“萍儿,你父亲走了吗?”
陈梦萍回答道,“干爹……刚走。”
张峰叹了口气,“我说早点过来能送他一程,却还是没赶上。”
孙逸飞接话道,“张大人,这……”他指了指陈梦萍和张峰二人。
张峰明白他的疑惑,解释道,“哦……那个啊,我昨日认了梦萍做干女儿,逸飞啊,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他深深地看了孙逸飞和陈梦萍一眼。
孙逸飞当场石化,张开嘴,就像是被人塞了只鸭子进嘴的模样,不知所措,半天无法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