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勃朝属下使眼色,一旁的属下立马意会地狠狠踹了他一脚。
“说!你是不是偷了陛下赏赐给二郎君的金块?”
袁乐这才反应过来,是偷金块事件而不是盯梢事件,可他一股脑都给说了......
这时他脑子转得极快,“我没有偷御赐的金块!二郎君给了库房的钥匙我,让我照管,可我并没有偷金块,陛下赏赐的金块箱子封存得好好的。”说完还在身上摸出了沈铮库房的钥匙。
“去库房查看。”官寺大人指着两个官吏让他们去清风院的库房。
“回大人,库房里装御赐金块的箱子已被打开,且金块跟这些人手上拿着的一般无二,金块缺了十五块,搜查出来的金块还少了三块。”官吏查看完后回来禀报。
“说吧,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其中一人对着官寺大人作揖,“大人,不是我想偷啊,是老九,是老九指示我们偷的!现在他人却跑了。”
又有一人指着袁乐说:“都是他偷了金块被老九看到,袁乐没保管好钥匙被老九拾到,老九气他吃独食才怂恿我们去库房的啊,不管我们的事啊!”
其余人都跟着应和。
官寺大人又问沈铮,“沈二郎君,你的院子里是否有位叫老九的仆人?”
沈铮状似思考了一瞬,微带笑意地说:“我并无印象。”
官寺大人正要派人去追查,就有武定侯府的下人来报在仆从住的院子草堆处发现了老九的尸体,官吏立刻去查看情况,原来是老九知道事情败露,趁乱要翻墙逃出府,不想仆从的院墙年久失修,他攀上去后,没想到墙塌了,后脑勺被地上尖锐的大石头给扎穿,当场毙命。
官吏检查后,在他内衬袋里搜出了三块金块。
至此,金块数对上了。
官寺大人挥手要把这些仆从都带走,众人都哀嚎,“不是我们啊,我们是被怂恿的,金块也没偷到啊!”
嚎地声音震天响,其中一个官吏见这些人丝毫没有律法意识,开口斥责他们:“你们不会识字断文,就该多知道些律法常识,你们虽不是主犯,但是从犯,从犯一样要追究罪责!”
说完也不再跟他们废话,让人把他们都带下去,一直颓废的袁乐看到儿子也跟着被一起带上,不顾官吏的押解,嘴里还叫唤着:“是你!是你对不对?二郎君你好狠心,给我库房钥匙,诱惑我偷盗,都是你!你卑鄙无耻!你!”他话只说了一半,官吏就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待到整个前厅只剩下沈勃和沈铮之后,一人坐着,一人站着,两人相对无言。
前厅的桌案上还摆放着金块,热茶飘出来的雾气丝丝缕缕地幽到沈勃眼前,他一时有些看不清站在自己面前的沈铮。
“二郎,今日的事你怎么看?”
沈铮挑眉,“他们偷了陛下赏赐的东西,自是交给官寺处理就行。”
沈勃沉吟片刻说:“你信袁乐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