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琼说完,趿拉着鞋蹭到床榻上,将被子往自己身上一盖,装作隐身的模样。
周围伺候的宫女都忍俊不禁。
“行啦,你们别笑了,再笑,我们昭阳殿下又要生气了。”谢雅故意打趣燕琼。
“阿娘,你讨厌!”被子里传来燕琼闷闷的声音。
等谢雅将宫女都挥手叫下去后,她坐在燕琼的床榻边,给燕琼说:“阿琼,你知道沈二郎为何要抠你喉咙吗?”
“阿娘所知的,可不是你昨日与阿娘所说的。”
燕琼昨日在被谢雅哄睡的时候才说出在武定侯府里发生的事。
在燕琼的嘴里,无外乎是因为沈铮生气她不等沈铮一起吃食,才抠她喉咙,晚上又亲眼看到有个女娘被长枪挑死,一时委屈难过害怕的感受都涌上心头,这才哭的。
“阿琼,昨日沈二郎抠你喉咙是误以为你吃下了有毒的东西,他当时能想到最快速的办法就是让你给吐出来。”
果然谢雅说完这句话之后,燕琼就从被子里钻出来,她趴在床榻上用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说:
“那就是说,观音哥哥不是故意的?我好像错怪他了。”
这日燕琼知晓沈铮是事出有因地抠自己喉咙,也不再怪他了。
她迅速地下床榻,把翠竹和其他宫女都招进寝殿来,忙忙碌碌的。
谢雅问她要做什么去,燕琼笑嘻嘻地说:“我要出宫去武定侯府找观音哥哥,我昨天说了不好的话,阿娘不是说过做错事情就要道歉的吗?”
谢雅并不知道燕北臣把沈铮关到了暗室,所以并没有阻止燕琼出宫,反倒是帮忙燕琼一起挑宫裙。
宣政殿里,燕北臣坐在御座上,睨视着底下跪着的四人。
风二风三果然是暗风队里找人的好手,今早就带了人等在宣政殿的后殿里。
“启禀殿下,这二人,一人为大公主殿下的傅母,一人为司徒夫人的伺候老媪,二人为亲姊妹。”风二回完话,又低头跪地。
风二刚停顿,燕璧的傅母猛地扑倒在地,“陛下,民妇不知做错了何事,在回老家的牛车上被抓到宫里,民妇实在是冤枉啊!”
燕北臣冷笑一声,并不与这二位老媪说话,只问风二和风三:“不肯招?”
“是。”风二和风三回答。
“既不肯招,带下去用刑。”
燕北臣得风轻云淡,好似只是在讨论今日要吃什么那样平淡。
这话听在两个老媪的耳里,却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两人都抖着身子,嘴里高声叫喊:
“冤枉啊!民妇什么都没做啊!陛下!冤枉啊!”
不过风二和风三并没有给这两人机会再去喊叫,一人给了后脖子一个手刀,这两老媪顿时晕倒在地,宣政殿才又恢复一片寂静。
燕北臣手一挥,风二和风三就带着人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