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铮虽然错愕,可也走上前,接过向自己伸手要抱的燕琢。
“观音哥哥,昨天你猎到大黑熊,我都没看到你,我好想你啊!”燕琢用手脚锢住沈铮,在他脸上乱亲。
沈铮躲避不及,扬起下巴看燕琼,燕琼却是笑得花枝乱颤,装作没有看到沈铮眼里的求救,对身后的翠竹说:“去马房把翩翩牵来。”
今日带了燕琢,她肯定不能与沈铮共骑一匹马了。
燕琼拿出帕子,把燕琢的脸给推到一边去,给沈铮擦脸。
她的动作轻柔,眼神专注,并没注意沈铮低头看她的眼神,那样温柔如水,一寸一寸地从她的额头看向下巴,只觉她无处不美。
“我也要擦。”燕琢把头扭过来看到阿姊给观音哥哥擦脸,他也要。
“行啊。”燕琼将帕子展开,随意在燕琢脸上轻挥一下就收了起来。
嗯,很是敷衍。
燕琢不满地嘟嘴,燕琼看到了伸手把他嘴巴捏起来,“我的观音哥哥都抱你,还被你亲来亲去的,你还不满啊?”
“那今天观音哥哥是我的,观音哥哥要带我骑马!”燕琢提起要求来。
“行啊。”燕琼走到翠竹牵来的翩翩旁边,喂它吃了把黑豆和玉米粒,提起裙边扎在腰上,踩上脚蹬翻身坐在了翩翩的背上。
翩翩马头朝天上扬起,嘴里愉悦的嘶鸣一声。
“那我和观音哥哥比赛,观音哥哥跑赢我了,他才是你和我的观音哥哥,如果他跑输了,那就是我一个人的观音哥哥。”
燕琼说完两腿朝马肚子上一夹,朝沈铮眨了下眼,嘴里娇呵一声“驾”,翩翩驾着她狂奔而去。
“观音哥哥,我们快上马!不能输!”燕琢催沈铮。
沈铮心下好笑,殿下真是一点都不吃亏,不管赢了还是输了,总归他都是她的。
沈铮把怀里的小不点给抱到马上去,翻身上马,两脚将绝影的肚子轻敲一下,绝影极快地蹿了出去。
清凉台外都回荡着燕琢兴奋的尖叫声。
就在不远处的高树后面,燕北臣牵着谢雅嘀嘀咕咕:“阿琼给那小子擦脸!阿琼何时这样伺候过你我?”
谢雅无语,这人怎么又睁着眼睛说瞎话,“阿琼什么时候没对你我好了,小时候给我们捶背,腻在我们怀里撒娇,我都还历历在目,你就忘了?”
“我没忘,只是......哎,女生外向。”燕北臣招来风一吩咐:“给朕把腾雾牵过来。”
腾雾是燕北臣的坐骑。
“三郎,你要作甚啊?这你也要跟着?”谢雅无奈,怎么燕北臣年纪越大,越发孩童心性了,闺女跟小郎君出去玩耍也要跟着。
“阿琼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你没看到那臭小子看她的眼神?绿油油的像狼一样!”燕北臣冷哼一声,“有我在,看他敢不敢做出格的事!”
等到腾雾被风一牵过来,燕北臣先把谢雅抱到马背上,自己再翻身坐上去,拥着谢雅在怀里,抖动下缰绳,腾雾就快跑起来。
“我的陛下!你折子也不批了?”
谢雅记起燕北臣这日不是要带燕瑁批折子的吗?
燕北臣将谢雅拥得更紧些,低声说:“不是还有阿瑁吗?他是太子,是时候承担起来了。”
谢雅要挣开燕北臣,可燕北臣哪里是她能挣开的,她叫起来:“阿瑁明日才满十四岁,还是个孩子呢!你就让他一个人批折子?你脑残啊燕北臣!”
谢雅被燕北臣气得也顾不上什么皇后仪态,连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脑残”一词都脱口而出。
“哈哈哈!”燕北臣朗声笑起来,疏朗英俊的脸上满是豪情。
他低头吻上谢雅的侧额,“阿瑁是你我一手带出来的,你还怕他批不好折子?我们也极少这样驰骋了,一边盯着那小子,一边我俩出来放松放松,岂不美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