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玙儿,是不是心里有事?”燕北臣问他:“想你阿姊回了?”
燕玙点点头,“儿臣想,可是父皇说过……会考虑……儿臣等着就是。”眼里看向燕北臣的眼神全是信任。
燕北臣隔着薄被轻拍燕玙的胸口,“父皇知晓了,允了!你好好养身体,什么都不准再想了,若是再病了,那父皇就不允了!”
燕玙听了,胸口起伏更大,眼角有些湿润。
“行了!歇着!”
燕北臣说完站起身,示意跪在一边的燕瑫和他的妃子照顾燕玙,牵着谢雅的手离开了。
等陛下和皇后娘娘两人的身影再也看不见,殿中其他人也都一个接一个出殿门。
待殿中只有燕玙、燕瑫和他皇妃三人后,燕瑫起身走到燕玙的床榻边,带着喜意地说:“父皇同意了,阿弟你怎真把自己搞病了?”
燕玙只苦笑,“真真假假谁知道呢……”
清凉台的荷花池里,燕瑁抱着燕琢坐在舟尾,燕琼仰躺在小舟里飘荡,她身边坐的沈铮拿着大荷叶给她遮阳。
四人悠然地看天看水看荷花。
“你们说四兄是装病还是真病了?”燕琼用胳膊肘撑起上半身要去拿舟里的冰糕吃。
沈铮看到将一整盘冰糕拿到她手边,引得燕琢朝他嘟嘴。
燕瑁将燕琢抱正,平稳地出声说:“病是真病,情也是真情,只是这情是为了大公主,以情相挟却是对上了阿耶。”
燕琼又将冰糕推到沈铮跟前,嗤笑了一声说:“是了,清凉台的太医侍卫哪个不是阿耶的人,他们做不到以假乱真。”
小舟慢慢悠悠飘到了池边,燕琼皱着鼻子说:“只是四兄聪明反被聪明误,阿耶对四兄最关心的是他的身子,他用自己生病来替大公主求情,阿耶心里估计不会高兴。”
燕北臣确实心情不佳。
今早才吃完早膳,就听了宦官来报燕玙病晕了过去,火急火燎过去,没想到燕玙是为了燕璧才病倒的。
一封信何时写不行,往年他给燕瑁燕琼过生辰放烟火,怎么没见他感伤。
“哎......”
燕北臣没叹出口的气,被身后的谢雅给叹出来。
他低头笑一声,回头问她:“阿鸦你叹什么气?”
谢雅坐在他平日坐的御座上,撑着下巴对他说:“三郎,我是替你叹气啊,孩子多了真是愁人。”
得了,又来挤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