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将马拴在红璞医馆的槐树旁,第一时间就冲进了内里。
“二郎君,请受奴一拜!”
他看到沈铮正对着医馆大门坐,内心感慨万千。
当年二郎君救他,给了他身份的时候,二郎君才八岁,如今二郎君平平安安长到了十七岁,时光飞逝啊。
李墨带着心中所想,眼里忍不住湿润地朝沈铮跪下行了个大礼。
“你早就不是阿墨了,是李墨,不用自称奴仆。”沈铮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
“奴......属下明白了。”李墨站起来眼里含泪地对沈铮说。
广大夫坐在一边喝茶看戏,这两人多年未见,这一见,一个眼泪汪汪,一个执手相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一腿呢。
“二郎君,今日在宫中,陛下同侯爷点了您参加演武。”李墨将今日在雍宫前殿的事都对沈铮描述了一番。
沈铮很意外,他微挑眉说:“演武......那就是后日了。”
“是的,郎君可要准备起来了,我看西北和西南的将军们都不俗。”李墨点头,意思是沈铮可能会跟不同的人对上。
广大夫来了神,插进两人中间说:“铮小子,我最近研制了新的药,刚好你演武的时候用暗器那么一甩,用到那些将军身上,你不就赢了嘛。”
沈铮和李墨同时皱眉。
“广大夫,那些将军为大雍出生入死,我怎么可能对他们用药,再说了演武怎么能用暗器。”
“广大夫,二郎君这样做了,陛下将如何看他?”
广大夫撇嘴,摆摆手说:“得得得,是我讨人嫌了,我闭嘴还不行吗!”
他说完就气鼓鼓地躺在一边。
沈铮暗笑,轻咳一声,“廖神医可回京了,现在正住在侯府里。”
广大夫闻言,一个鲤鱼打挺地翻身起来,叉着腰骂骂咧咧:“什么,他回来做什么?不是不给富贵人家看病的吗!瞧不起老夫爱钱如命,他装什么清高。”
“气死我了!我去研药了,你们走的时候别打扰我!”广大夫说完就到后边的药室去了。
李墨忍笑看向沈铮,总算是把这顽皮老头给支开了。
他这才环视了一圈医馆,发现医馆大变样,里面的摆设物件,他不懂行的也看得出珍贵。
“这些都是二郎君给广大夫的吧。”李墨先为沈铮斟茶,才为自己倒了杯茶。
沈铮轻笑,抬眼也扫了医馆一圈,“投其所好罢了。”
两人接着言归正传,李墨说起了漠北的形式:
“漠北几个关口,侯爷都交给自己的亲信了,不进沈家军的兵不怎么能得到提拔,而且这几年侯爷重在挖掘年轻些的将帅,估计是培养给三郎君的。”
沈铮不在意地说:“他也知道三郎制不住那些老将。”
“漠北的战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