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璧边想边朝前走,见到了守在正院门前的熊媪。
熊媪正要出声禀告,被燕璧抬手示意郦郦去捂住她的嘴,燕璧站在正院门口静静听里面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来:
“阿娘,不是我不想生,殿下事忙,在外奔波,我没法生啊!”
“你怎么半点本事都没有?总是动不动惹风寒生病,身子差也就罢了,现下身子好了,男人都留不住!那两个侧妃还有几个妾室怎么肚子都没动静?”
“天地明鉴,妾身怎么敢祸害皇家子嗣,殿下他极少去后院,且殿下......”
“瑫儿如何?你倒是说啊!”
“殿下他......殿下不喜触碰妾身们......”
这话音刚落,极大的一个巴掌声响起,伴随着大皇子妃痛苦地尖叫。
“你放肆!谁允许你胡言乱语的?”
燕璧这时猛地将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正是跪坐在地上捂着脸的大皇子妃,还有站起身指着她的张慧明。
她疾步上前将大皇子妃扶起坐下,对张慧明说:“本公主看谨慧夫人才是好大的胆子,连皇家人也敢掌掴!又是谁允许你在大皇子府上来撒野的?”
张慧明被燕璧的疾言厉色的态度给伤地往后退一步,抖着手指向大皇子妃说:“璧儿,你可是听见她说什么了?她说你阿兄......哪有女娘这样说自己夫君的!”
“那你又了解什么?阿兄如何当然是嫂嫂更清楚,我看夫人还是自行回府吧,别掺和皇子府的事了!”燕璧瞪着张慧明冷声说。
张慧明被燕璧气得身子直发抖,又指向燕璧:“瑫儿是我儿子!你是我女儿!她是我儿媳!你们哪一个不是我的骨肉?我如何就是掺和了?”
燕璧不想跟她纠缠,朝门外大喊:“来人!送客!”
宫女宦官没过来,倒是大皇子燕瑫嘴角噙着笑意,往正院走,边走边说:“璧儿,怎么阿兄刚回来,你就要送阿兄走了?”
他进了正院,看见燕璧扶着自己的皇妃,对着阿娘站,三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好,他自己嘴角的笑意也淡了。
“发生何事了?”
中午下值的沈铮驱马赶到红璞医馆,目不转睛地盯着元儿看了好半天。
广大夫探头探脑在沈铮眼前挥几下手,也在问他:“发生何事了?”
“你前几日突然塞了这个女娃娃过来,我可一句话没说,晚上她哭得我是魔音绕耳,死活睡不着啊!”
元儿好似知晓广大夫在说自己,正蹲在一边玩花篮的她回头冲着沈铮和广大夫羞涩一笑,眼睛弯弯,别提多可爱了。
“要不是看她平时够听话,老夫可不会收下她!”
沈铮没有搭理广大夫,只是提笔写了几个字,唤出了阿大。
阿大从天而降,单膝跪在沈铮面前,倒是把一旁的元儿吓到了,她丢了花篮跑到广大夫怀里躲着,广大夫抱怨沈铮吓什么人呢。
“你将这传给太子殿下。”
沈铮刚说完,阿大又是一个转身不见了。
雍宫里的东宫书房,燕瑁接过阿大递过来的字条,字条上只有几个字——元肖璧,查。
燕瑁将字条夹在食指和中指处,看过就捏在手心,再张开手指时,字条已成灰。
燕瑁轻笑一声,看来皇陵处和大皇子脱不开关系......
只是不知藏拙隐笨的大皇子意在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