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低头,早已习惯燕瑫的作风,甚至在一旁出主意:“殿下,奴见工部营缮的主事娘子颇美貌,不然......”
燕瑫皱眉,“不可,入仕人家的夫人......总归是有风险的,再找些小门小户的妇人就行,你先退下吧。”
“喏。”宦官应下后就退出了书房。
燕瑫放纵了一晚,额角有些疼,他用手揉了揉,心想还是三年前那人的滋味最好,只可惜往后都没理由去尝尝了。
他又坐了会,去大皇子妃处吃了早膳就去工部上值了。
武定侯府的清风院,沈铮练完武,洗漱完换了衣袍才穿上左骑营的软甲,刚出了院子绕过前院,就看到正厅里进进出出的小厮仆从拿着铁锹铁铲,往茶室里走去。
有几个小厮给他请安后,又自顾自说话。
“花房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今日又要整修?”
“那我咋能知道,总不是主子们让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等这几人走进茶室后,沈铮勾唇一笑,看来阿婆阿耶也不怎么信他,这是准备把花房给翻一遍,看看还有没有红匣子吗?
不过他估计两人也没解开红匣子,不然也不会除了翻修花房,而没有其他动静了。
周氏和沈勃确实没解开红匣子,两人拿到红匣子就想办法解。
可红匣子的鲁班锁复杂,一环套一环,沈勃想用刀剑将红匣子给劈开,可这匣子坚硬如铁,刀没将匣子砍开,反而刀刃被撞出了个豁口。
沈勃知晓这匣子非一日之功能解开,所以将匣子给了周氏,让周氏好好保管,等他找到奇人异匠再解锁。
周氏得了匣子,心定了许多,连昨日沈慈的及笄礼被毁了也没多少怒气。
她今日午歇后闲适地去沈铭的院里瞧沈铭。
沈铭正在内室里挽了裤腿泡在药汤里,廖神医见周氏来了,简单嘱咐了几句就离开。
“铭儿这些时日感觉腿脚如何?”周氏关心地问。
沈铭脸上浮起淡笑,“还好,能有微微的知觉了。”
周氏听了欣喜极了,又是拍手又是流泪,平静下来后才同沈铭说了好些话。
过了会她见周芬云面无血色的端着木盆往矮浴桶里加药水,周氏也一改往日的苛刻。
她唤来周芬云,握着她的手,状若心疼地问她:“芬云,你怎么今日脸色这样苍白,这些活就交给下人去做,你是世子夫人,何苦做些累活儿。”
周芬云悄悄看了一眼沈铭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才弱声回答:“知道了,阿婆。”
等周氏带着老媪婢女走了后,沈铭喊来了随从。
“你暗中去松鹤院打听一番,昨日发生了何事,知道得越详细越好。”
今日周氏的状态很不对。
往常就算府里发生了多大的好事,周氏没有如此喜形于色的时候,更何况自从他残废后,周氏哭得比笑的多,今日却很兴奋,眼里的神色一改灰败的样子。
入夜,被沈铭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随从回了院子,他径直走向书房,站在沈铭身后回话。
“昨日大娘子的及笄礼中途被昭阳公主给搅合了,那边院子里好几个下人被迁怒,无故罚了许多人。”
沈铭笑起来,“没有廉耻的人生的女儿,还妄想有什么盛大的及笄礼。”
“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别的呢?”他笑完,用像淬着毒一样的眼神看向身后的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