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氏双手和双脚被老媪按在地上,她哪里受过如此屈辱,眼里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嘴里嚎叫:“不是我!不是我!”
最终老媪从小周氏的衣襟里真搜出了一个用完了的纸包出来,她神色一凝,转身交给了老夫人周氏。
周氏自然分不清这是什么药,只能递给沈勃,沈勃使了属下去叫来府医。
府医只将药捻在指尖,又用鼻子轻嗅了下,躬身给沈勃回话:
“禀侯爷,这是漠北才有的媚药——极春。”
沈勃挥手后,府医目不斜视地离开正院。
“荒唐!你真是荒唐!”
老夫人周氏气得胸脯直起伏,又站起来冲到小周氏身前去捶打她。
沈勃却坐在榻上看向站着的沈铮,沉思着,二郎从未去过漠北,在漠北也并没有人手,根本不可能有极春,而能将漠北的药带到安京来,还泄出来的人,看来要从他带回来的那些人里查。
沈勃叹息一声,“阿娘,住手吧,让人将她带下去,明日就送去家庙。”
小周氏这才像回神一样,挣开抓住自己手臂的护卫,一把扑到沈勃的腿上,抱着他的腿,声嘶力竭地哭喊:“真的不是我!我怎么敢给公主下药,我将公主引过去也只是为了叫公主瞧见二郎同别的娘子厮混!”
“这药我不认!我不认的!表兄你再查一下啊,漠北的药我怎么会有呢?我从未去过漠北,也没有相熟的漠北人!肯定是二郎!还有,还有世子!就是他们害我的啊!”
“你放肆!嘴里再胡言乱语,就不止去家庙这样简单了!”
老夫人周氏一个激灵,指着护卫说:“还不快把她拖下去!”
等到正院里只有周氏、沈勃和沈铮的时候,三人相顾无言。
“你怎么知晓昭阳公主中药了,你可跟昭阳公主......?”沈勃未将话说实,可三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周氏瞪着浑浊的眼看向沈铮。
沈铮皱着眉,冷眼看沈勃和周氏,并不愿意多说:“殿下找了医士服下解药了。”
沈勃和周氏才松一口气,周氏死死盯住沈铮说:“今天的事给我烂到肚子里去!若是外头传了一句侯府给公主下药的风声,府里就真的容不下你了!”
“那时你就跟你阿娘一样,一条白绫自我了断。”
沈铮面上神色未变,可身侧的拳头握得很紧。
他从前只知晓阿娘是葬身火海,可没想到就连阿娘的身死真相他一直知道的都是错的!
阿娘不止是被火烧死,还是上吊自绝!
若不是周氏今日被侯府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刺激到,不会脱口而出。
看来府中的秘密还有很多,他还需要再挖掘一二才能真的知道阿娘无故选择自尽的原因。
才能给阿娘、给上辈子的自己报对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