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沈励低低地说:“瑶娘不是狐狸精......”
沈勃见周氏又要暴起,瞪向沈励,想叫沈励说些圆润话,这事揭过算了,可没想到这一看不要紧,沈励整张脸惨白惨白,连嘴唇都毫无血色。
“二弟,你......”沈勃还未说完,沈励就已经晕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二弟!”沈勃忙上前,一把将倒地的沈励抓起。
“表弟!”周留也上前帮忙。
“励儿!都愣住做什么,还不快叫大夫来!”周氏也扶着身边的老媪站起身朝内室外面喊。
侯府里的大夫连走带跑地赶来二房的院子,进了内室坐在床榻边给沈励把脉。
周氏几人坐在一旁候着,见大夫长吁短叹,还频频摇头,忍不住问:“老二他如何了?”
大夫深叹口气,捻着胡须说:“回老夫人、侯爷,二爷这是气结于心,抑郁在怀,心病难医,更何况二爷还三日未进食,再这样拖下去,怕是对身体有害,早衰而亡!”
“什么!”周氏险些从矮榻上跌到地下,若不是沈勃在旁搀扶,怕是都要闭气晕过去。
“那这病症该如何解?”沈勃沉声问。
大夫又叹一声:“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先给二爷扎针,让他醒过来,好歹吃些东西。”
他说完就从医箱里抽出银针,在沈励头上的穴位扎去。
周氏听大夫这样说,忙点头,使了身边的大婢女去厨房:“花莺你去厨房让烧些清淡好下咽的饭菜来,要快些!”
“周媪,你套上马车,去原氏暂住的府上将原氏和铄儿恋儿都给带回来!”
等沈励扎针醒过来时,花莺也端了饭菜进来。
刚熟的饭菜飘香,很是勾人食欲。
偏偏睡在床榻上的沈励像是失去了嗅觉一样,直挺挺地看着头顶的床帐,愣是动都不动一下。
周氏接过碗,亲自给沈励夹菜,坐在床榻边对沈励说:“老二,你还要阿娘喂你?”
“那怎么敢。”沈励虚弱地说。
他撑着胳膊起身,可才端着碗吃了一口,开始反胃,将刚咽下去的都给吐出来了,吐到最后没有东西吐,一直吐酸水。
周氏急得团团转,沈勃又将一边站着的大夫给拽到床榻边,怒声问:“怎么会这样?为何还会吐!”
这时,被周氏派去原氏的别院请人的周媪,垂着头走进来,低声道:“奴与二夫人说了二爷的情形,可二夫人并不回府,也不让奴将四郎君和二娘子带回来。”
沈励听了这话哪还能撑得住,立马像是个要断气的人重重地挺在榻上,抖动着手往天上伸去,嘴巴里呢喃:“瑶娘......铄儿......恋儿......你们怎么不要我了?”
话音落,泪水泛。
沈励轻偏头,眼泪顺着他的眼眶流到他的耳朵里。
把脉的大夫痛心疾首地说:“这可如何是好啊!二爷这必须吃东西!吃不下恐活不了几日了!心病无药可治啊!”
老夫人周氏急得狂拍大腿,一边是儿子的性命,一边是侯府分家的大事。
沈勃对分家不分家没有多少执念,毕竟沈励就算不在侯府住也是他的亲弟弟,这关系是改变不了的,只是老人家想不开。
“要不......”沈勃对周氏说的话才起了个头,周氏就伸手拦住沈勃,不让他再开口。
“好!那我如了你的意!分家!分家!你去找你的原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