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倒不必做些术法迷人眼,如今寒风料峭,殿下不便逛御花园。”
熟悉的声音传到燕琼的耳里,燕琼嘴边顿时荡起一抹笑容。
“观音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燕琼回头,自己身后站着的果然是去而复返的沈铮。
沈铮看向熬比尤的眼神带着阴冷,可垂头望燕琼的眼神明亮柔情。
“我见殿下一直没来,便想重回雍泉宫求见陛下。”
他说完,抬起眼眸,轻扫了一眼熬比尤,“原来殿下是被缠住了。”
沈铮一边说,手里被碾压得稀碎的花被他扔到地上。
熬比尤气得额头青筋炸起,这个该死的沈铮,处处跟自己作对!
“沈二郎君,本王子没记错的话,你可不是殿下的驸马,可你倒管得极宽,大雍是不是有句话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沈铮粲然一笑,端得是流光溢彩的模样,“王子要说自己是耗子,臣却是管不着。”
“殿下,我送你回永昭殿可好?”
燕琼抿唇笑,没想到今日还能看观音哥哥讥讽人一遭,着实有趣。
她笑眯了眼,连连点头,“好啊好啊,我们回吧。”
燕琼话音落,沈铮就已经牵上了她的手,两人肩挨着肩走了。
熬比尤没想到自己对昭阳公主谄媚是半分作用也没有,反倒还被个侯府郎君暗讽,气得一脚踹翻了脚边的花盆。
花盆摔得噼里啪啦,他隐约听到了短促的低叫声。
“你去看看,是不是有人?”
熬比尤皱着眉使了师官到花园里瞧,没一会师官便回来禀告:
“回大王子,里头无人,应该是花盆碎了的声音太杂。”
熬比尤冷哼一声:“最好是没人,不然本王子随随便便杀个小宫女小宦官也无甚大事。”
毕竟他觉得自己今日被下了面子,被别人见了,他不介意杀人灭口。
“王子,大雍的昭阳公主怕是难和亲,不然我们从大公主或者二公主处使力,您觉得如何?”
师官觉得大王子这几日“偶遇”昭阳公主不仅没什么好的进展,反而还招人厌烦起来。
熬比尤啧了一声,“那两个公主,一个犯错从皇陵而回,亲兄长犯事刚死,处处都是雷,还有一个不怎么受宠,能有什么用处,看来看去,还是昭阳公主最有用。”
“罢了,明日再碰碰公主,大雍的皇帝不让公主和亲,只要公主自己愿意,陛下还能说什么。”
熬比尤和师官的说话的声音随着两人的离开渐渐散去。
“殿下……”
花园里此时传来隐忍的声音。
燕璧死命掐着宫女的手,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深深陷入宫女的手腕心,宫女痛得手都在抖。
她眼里冒火地盯着熬比尤刚刚站过的位置。
犯错从皇陵而回……处处都是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