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锋在正堂里闹,沈勃知晓后直接让亲兵去教训了他,直到亥时他才捂着抽痛的胳膊回了自己的院子。
周芬霞一直在等他,见他回来了忙迎了上去,“表兄,你可算回来了。”
“呀,你的胳膊是怎么了,快给我看看!”她见沈锋胳膊不得力,惊讶地问。
沈锋吸气,接过周芬霞倒的水,只轻轻抿了一小口,阴沉地说:“还不是阿耶!让他的亲兵绑了我去前院,说来说去就是不许我去漠北,他是下了决心要带那厮去了!”
周芬霞见他为这事伤神,轻笑了一声:“表兄你可真傻,越是这时候你越要冷静,现下是阿舅想他去漠北,可府里除了阿舅还有谁同意啊,再说了他自己还不想去呢,既然他不想去争功,那这机会就是你的了。”
沈锋冷哼一声,“他哪里不想去了,他向我挑衅的那神情,我恨不得撕了他!”
周芬霞摇摇头,伸出青葱的手指点沈锋的额头,“你也知道他是在挑衅你,就是故意叫你失态让阿舅罚你。”
“你自己想想,他如今跟宫中的人亲近,就连太子都是同他一起长大的,往后他可能更进一步变成驸马,你说他是傻的吗,放着安京这舒服日子不过,要去漠北受罪,摆明了阿舅和你大兄可不会让他好过。”
她说完又话锋一转,“可表兄你不同,侯府男儿的权要从哪里来?那是要从军中来的,你去漠北是非去不可的,只有在军中立住了,你才能和大表兄一争高下。”
“既然你想去,他不想去,你们何不达成一致,合作起来?”周芬霞提议道。
沈锋眉毛顿时竖了起来,“合作?我和他?!”
周芬霞点点头,“对啊,你和他。”
沈锋立马反驳:“我深恨他,同他没什么好合作的。”
周芬霞见沈锋的脸色都变黑了,倒也没再提这话,只是摊摊手,脱了外衣要去净房洗漱。
沈锋见周芬霞窈窕的背影,当下就心猿意马,哪里还想着什么去漠北、跟沈铭一较高下或是跟沈铮合作,追着周芬霞往净房里去。
一会儿净房传出了娇笑声和喘气声。
第二日,午膳后。
沈铮本想出清风院去花房为燕琼摘几朵玫瑰送到宫里,可他甫一出院子,清风院外站着沈勃的亲卫兵,且把他的院子已经牢牢围住,周氏拨来的那些人也都在院子中站着,一副盯梢的模样。
这些人阵仗这样大,沈铮怎么能不配合一下呢。
他转身回了内室,招了阿大过来。
“阿大,你去花房里好好挑些花,挑好了送宫里去。”
阿大接到了事就去做。
沈铮坐在内室,将昨日从密室里拿出来的两个红匣子放在矮几上,拨弄了下封着的锁,右手在匣子上的两道锁上前后推。
金汉端着茶进来,见红匣子被沈铮大咧咧摆在明面上,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二郎君,您别吓奴啊,这匣子可不能被府里的人发现,您还是快将它藏在密室里吧。”
沈铮没有放回匣子的打算,聚精会神地解锁,嘴里却也跟金汉解释:“无事,现在也到要用这匣子的时候了。”
就在有个凹槽,沈铮怎么也找不到推动的方法,就听到了院子里喧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