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璧察觉到燕北臣还是有些紧张她的,毕竟她是燕北臣的第一个孩子,怎么说也是特殊的,不然燕北臣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宽容。
她心里暗自窃喜,父皇问她有没有真话,可她的真话哪里能对父皇说,说了会遭父皇厌弃。
父皇问她知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和追求的,她当然知道!
她太明白自己要什么了,她就是要做比燕琼尊贵的娘子,她当公主是比不上燕琼,那她在嫁人上一定要比过她。
燕璧想当王妃的心太急切了,就算西南潮湿瘴气多,有再多的风俗也不能阻止她争强好胜的竞争之心。
“儿臣如今明白了父皇说的要找两情相悦之人,我与莫翁情投意合,他与我说西南的故事,给我排忧解闷,给我......”
燕北臣这会却听不下去,扶了燕璧躺坐在床榻上,站在一边俯身看她,“不用说这些,朕知道你这些都是假话,说吧,莫翁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宁愿背井离乡也要嫁他?”
燕北臣可不信她的鬼话,燕璧同她亲娘一样,性子想法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怎么会在突然之间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定是认定了莫翁身上有利可图,才会如此。
“难怪父皇会说分辨不出儿臣的真话和假话。”燕璧手捂着肚子惨然一笑,“您瞧,这会儿我说真话,您倒觉得是假的了。”
燕北臣见她仍旧惺惺作态,转身就要走,燕璧撑起身子冲他喊:“父皇!为何我想嫁个人这样难?沈铮您不同意,谢灵迅您不同意!莫翁跟昭阳没有关系了吧,为何您还不同意?!我真的是您的孩子吗,您这样忽视我,薄待我?”
外殿的燕瑁和燕玙都能听到燕璧的喊声,燕玙想推门进去却被燕瑁拦住。
内殿的燕北臣按下心中的不耐,回头一字一句地说:“朕说了,莫翁使人掳走皇家公主,特别是阿琼险些没了命,他罪不容恕。”
燕璧辩解道:“父皇您也说了是险些,那就是说昭阳还好好的,再说了这事一定就是莫翁做的吗?不是熬......”
“不是他难道是你?”
燕北臣这话问得突然,甚至是没等燕璧说完自己的话就打断了她,他的目光似鹰,牢牢盯在燕璧的脸上。
燕璧被燕北臣的话吓得心中一颤,面颊忍不住细微地抽搐,喉咙里哽了下,极快地否认道:“怎么会是我!我一直在夕霜殿里,怎么会害昭阳和燕莹!”
她话音刚落,燕北臣暴怒地把她床榻边的矮几一脚踹翻,他用力之大,矮几直接被他踹到了墙壁上,把墙壁砸凹了进去,撞击的声音震天响,同时伴着的还有燕璧惊惶的尖叫声。
这样大的声响,就连燕瑁都惊到了,他和燕玙一同推开内殿的殿门,只见燕北臣满脸怒容地站在床榻前,而燕璧则抱着被子缩在床榻上高声惊叫。
“你还有脸叫!”燕北臣的语气低到谷底,“掳人一事真是你指使的。”
燕北臣说的肯定,燕玙大惊,连忙说不可能,“父皇,您想想阿姊她这些时日都在夕霜殿,她一步都未离开,怎么会害到昭阳和阿琢,再说了也无人伺候她,阿姊她......”
燕玙话还未说完,燕璧就放下了身前的被子,脸上不再见一丝惊惧。
难怪父皇能认定是她指使的,原来被掳走的根本不是燕琼和燕莹,而是燕琼和燕琢!
她多嘴说的一句话将自己暴露了出来。
“父皇,原来你一直在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