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着梅子忍不住抽噎起来:“观音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不爱我了,要我喝最苦的药,还不让我去见阿娘,我真的好了,你也不信......”
天底下没有人比沈铮更心疼燕琼流泪,就算知道她现在哭有一部分是跟自己撒娇,他也还是忍不住回心疼。
沈铮深吸口气,叹息了一声,“殿下,我永远都会喜欢你、爱你。”
燕琼在哭,哭声盖住了沈铮的微叹声。
下一秒,她就感觉自己被蚕丝被裹得更紧,瞬间她就腾空被沈铮紧紧抱到了怀里。
“不准把自己露出来。”
沈铮稳稳地拥住她,隔着被子轻拍她的背,“不哭了啊,带你去见娘娘。”
燕琼埋在沈铮的怀里,心里乐开了花,她偷偷探出脑袋,够起身子贴上了沈铮的唇,轻拢慢捻之间将嘴里的梅子渡到了沈铮的舌头上。
“很甜的。”她嬉笑着将自己掩在被子里。
沈铮舌头一卷,将没了糖霜的梅子咬在唇齿之间,低声说:“殿下,你又淘气。”
这梅子再甜也抵不过在燕琼的嘴里滚过一遭,已经是苦得很,涩得很了。
椒房殿中,谢雅斜靠在燕北臣的肩上,手里摆弄着燕北臣的手指,有些虚弱地说:“你又把折子给阿瑁一个人批了?”
燕北臣应该很忙,可今日不过去了雍泉宫一个时辰便回来了。
燕北臣嘴角带笑,有些愉悦地说:“儿子生来就是给我出力的,我当然要好好使使他。”
他的话换来谢雅重重的一锤。
“被你捶一拳,我才感觉心落到了实处。”燕北臣包住谢雅的拳头,轻叹起来。
谢雅见他这一国之君没出息的模样,吸气时却觉嗓子里痒,忍不住又捂着嘴咳嗽起来。
燕北臣慌得手直抖地给谢雅倒水,谢雅摆摆手示意不用,等咳够了轻抚胸口靠到了软垫上。
“怎么越来越严重了,太医令给你诊治后不是说身子并无大碍吗......这群庸医!要是敢骗朕!朕杀了他们!”
谢雅摇摇头,哑着嗓子说:“我无事,吐了口血反而感觉心里更畅快了,太医们医术高强,怎么会是庸医,三郎,你近几日脾气渐涨。”
燕北臣握住谢雅的手贴到自己的唇边,“我担心你,阿鸦,见你吐血后我心都要碎了。”
“傻子!”谢雅用手指弹了下燕北臣的上唇,“我不会叫你心碎的。”
“你刚刚不是给我说了,将那场子里的涉事官员都革除砍头了,如今又准备如何做了?”
燕北臣面上带了丝玩味的笑,“阿鸦,你和外舅不愧是亲父女,外舅跟你的担心也一样,不过我打算将考举正式颁布下来,三月后就要进行第一次考举选人了......”
谢雅有一瞬间地晃神,眼里见燕北臣嘴巴一张一合地说话,可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进去。
考举......
【叮——到你该回去的时候了。】
谢雅的脑海里响起了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