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退出去后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暗地里感叹:这位才是真的天之娇女啊......看看她穿的戴的可比大公主今日更华贵,那脚穿的绣鞋上竟还有两颗圆滚的白玉珍珠,真真的万里挑一,贵不可言。
伯夫人走到夕霜殿院子里时,只见燕琼带来的宫女手上都捧着红木的箱子,原来她是来给大公主添妆的。
不过昭阳殿下与大公主殿下不是一向都不对付的吗......
罢了,伯夫人摇摇头,贵人的事可不是她能随意猜测的,她还是远离这是非之地为好。
夕霜殿的内殿里,燕璧怒目瞪着燕琼,还有燕琼身后的燕瑁。
“你来做什么!夕霜殿不欢迎你!”燕璧阴恻恻地对燕琼说完后,扭头冲外面伺候的人喊:“你们这些死奴才,怎么把无关的人放到我的寝殿里来了,本公主一会要你们好看!”
可院子里无一人回应燕璧的暴怒,因为外头伺候的人不是被燕琼带来的宦官押在地上,就是被阿肆阿伍劈晕了过去,这就是为何燕琼能毫无阻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夕霜殿的内殿。
燕琼脱下身上的银鼠裘递给翠竹,大眼睛里一片纯真,她歪着脑袋摊着手,很是无辜地说:“雍宫是我家,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大阿姊,你管得着吗?”
燕瑁站在燕琼的身后,看她得瑟的模样有些想笑,阿琼平日里可极少戴手镯的,可今日她两只手腕上都戴了极亮眼的宝石手串,她动一下手都直晃人的眼睛。
她的宝石手串更是晃到了燕璧的眼,可最晃她眼睛的不是燕琼戴的手串,反而是燕琼随意递给翠竹的那件银鼠裘。
鼠裘的细毛皮工艺复杂,更何况这件裘衣被染成了雪白的银色,每一根都无杂色,密密实实的。
整个大雍的鼠裘都很少,宫里只有两件,原来其中一件是在燕琼这里。
燕璧见燕琼对待银鼠裘随意的态度,心里顿时妒火难耐,她就算有一百零八抬嫁妆,可里头也找不出任何一个东西能比得过燕琼今日穿的戴的!
“出去!”燕璧站起身指着燕琼呵斥。
燕瑁将燕琼护在身后,冷着眼看燕璧,“阿琼说了,整个雍宫都是她的家,她想去哪儿都行,大公主没资格赶她出去。”
坐在一边的燕玙也坐不住了,就算他与燕璧离心,那燕璧也是他亲阿姊,他无法眼见着有人欺负她而不管不顾。
燕玙起身走到燕璧的身边,平视燕瑁,很冷淡地说:“太子殿下,今日是我阿姊的好日子,从前就算有诸多误会,现在也请放下吧,往后我阿姊在夷谷,你们在安京,两厢平安,互不打扰。所以能否请你先带昭阳离开,我阿姊还要梳妆打扮,吉时快到了。”
这会儿,燕琼和燕瑁同时冷笑出声,被燕瑁护在身后的燕琼从他臂弯处探出头,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自己对面的两姊弟。
啊,原来燕玙和燕璧一样的无耻,难怪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姊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