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只闭了一瞬,就听到燕璧尖锐的声音。
腾的一下他怒火中烧,将所有马车叫停下,一个人撑着伞来了燕璧的花轿车前。
燕璧见莫翁黑着脸,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黑着脸给谁看,没听见我说的吗?我现在立刻马上要回安京要说法!”
莫翁一改在雍宫的做派,手脚利落地上了燕璧的花轿车,抬手就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拽。
“公主今日受的屈辱还不够吗?还要回雍宫再受一次?”
燕璧被拉得头皮痛,可她心里的意外更多,该死的莫翁怎么敢这么对她!
“莫翁你不想活了!放开!”
莫翁反而把手收紧,燕璧疼的嘴里嘶叫出声。
“从现在开始公主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要你死,你就死,我要你活,你就活!”
莫翁贴上燕璧的耳珠,狠狠咬了一口。
“啊——!”燕璧痛得惊叫。
莫翁一直咬得她耳朵流血才罢休,他对着燕璧的耳里吹气,“所以你给我安静些,乖乖听话,不然......”
他的手摸上燕璧的肚子,从肚子处一直往上摸,停在她的心脏处。
“我生气了,蛊虫可是会把你的心给吃了。”
燕璧整个身体抖起来,抬手指向莫翁,哽咽地说:“你什么意思!”
莫翁拍了拍燕琼的脸颊,冷笑一声:“公主的体内已经被我种下了蛊。”
“什么时候!不可能!不可能!”
燕璧大口大口地喘气,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不知如何是好,想把蛊给吐出来。
“我劝公主还是省些力气!”莫翁掰开燕璧的手,紧紧攥在手中,“什么时候......或许是在公主吃下假孕药的时候。”
莫翁说完一把将燕璧甩到花轿车里的毯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所以,现在本王子要你安静些,往后你就讨好我吧,我高兴了说不定就把蛊给你除了。”
一直到莫翁推开车门,离开了她的花轿车,外面的雨从车门那处往里淋过来,打湿了她的裙摆。
燕璧失神地跌坐在里面,满脑子只有“蛊虫”二字,脑袋发晕,心跳得极快。
而莫翁刚往人马车队的最前面走,却蓦地止住脚步。
他的前面站了二十个黑衣人。
最外侧的黑衣人吊儿郎当地将刀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缓缓开口: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大雨倾盆,哗啦淋在这些人的身上,黑衣贴在他们的皮肤上,尽显强壮的身材。
银光炸现的刀在雨中刺人的眼。
土匪?打劫?
莫翁眯着眼,抽出自己的弯刀。
他身后的属官和夷谷兵都围在他的身边,面对面和这二十个黑衣人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