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雅勾住燕北臣的手指,燕北臣本挺直的背震了下,一下子肩膀就塌了下来,身上哪里还有什么君王的王霸之气,只有佝偻无力的背影。
“三郎,你做什么吓阿琢,当心我以后走了,他跟你不亲。”
燕北臣听了她这话,低吼一声:“你闭嘴!”
他不要听到谢雅说什么自己走了这种话。
谢雅气得想使力掐燕北臣的手,可用出的力道就跟挠痒一样,燕北臣心口又是一酸。
“你不说话,还要我闭嘴,那这三个月你就一句话都不跟......”
谢雅话还没说完,燕北臣转身就抱住了她,想用力抱她又怕她痛,可只拥着她又好似要马上失去她一样。
“阿鸦,怎么可能只有三个月,都是我不好,这些日子只知道忙前朝的事,要是我早些发现你身子不好,你怎么会治不了,怎么会......”
燕北臣的头贴在谢雅的脸颊处,谢雅感觉有湿湿的泪珠落到她的脖子上,她忍着痛举起胳膊回抱住燕北臣。
“三郎,不是你的错,你做得已经够好了,是大雍的好陛下,孩子们的好阿耶,更是我最好的丈夫。”
谢雅说了一连串的话,有些喘不过气,燕北臣搂着她给她顺背,眼里有些空洞地低声说:“可我再好,也留不住你。”
谢雅也轻拍燕北臣的背,很是虚弱地哄他就像在哄孩童一般,“我只是走得比你早些,等我的三郎寿终正寝的时候,我们还会再相见的。”
燕北臣不信。
他松开谢雅,转过头指向谢雅面前的半空中,“是它要带走你对不对,是什么人对你施咒了?”
谢雅瞬间愣住,顺着燕北臣手的方向看去,心里大惊,她眼前一臂距离的半空中漂浮着一团光,光里竟有一行机械又虚空的简体文字——
【回去吧,回到你来的地方。】
什么时候她面前出现了这样的警告?若不是燕北臣点出,她根本看不见。
谢雅的脑海里又响起机械的声音——
【身份快被发觉,危险,危险,速速归。】
她的身上顿时钝痛起来,像是火在烧一般,谢雅抱着自己大叫起来:“啊——!三郎,我痛!”
她才喊完,嘴里流出鲜血,大滴大滴地往床榻上落。
燕北臣惊得不能自持,徒手接下她口吐的鲜血,抱着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大声朝外吼:“来人!太医!”
守在殿外的太医还有宦官宫女纷纷往内殿跑,广大夫被燕琼拉着往里冲,他一时之间有些犹豫要不要给皇后娘娘把脉。
燕琼把他往床榻前拽,声音哽咽但是坚定地说:“我给你保证,什么结果都不会杀了你!快诊脉!”
广大夫看了燕琼一眼,又瞥向燕北臣还有身边的燕瑁和燕琢,颇有一种被狼虎包围的感觉。
他还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上,可他刚诊完,心里又很是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