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何时来府上提亲?”沈慈只作欣喜的模样。
燕琅伸手刮她的鼻尖,“慈娘这样想嫁给我?”
沈慈娇笑道:“那当然了,殿下是臣女的意中人,殿下尊贵威仪,臣女仰慕殿下,自然想早些与殿下在一处。”
燕琅最爱听的话就是被人说自己尊贵,心里油然而生的得意,朗声笑起来,“哈哈,慈娘果真是本王的心肝。”
沈慈的双臂揽上燕琅的脖子,对着他呵气如兰:“殿下,那你要早些来娶我!”
她一把贴上他的侧脸,轻声问他:“殿下您说的那个好消息是什么?”
燕琅搂着她,手伸到她的腰上轻揉,贴着她的耳珠说:“慈娘,你府上那个二郎可是没死,他若活着有了昭阳的助力,你阿兄想做世子可难了。”
沈慈眼波流转,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她还当是什么事呢。
等她退出燕琅的怀抱时,脸上却是满脸的惊恐,十分惶恐地说:“怎么会这样!我必须回府将此事告知阿娘,殿下恕臣女先行告退了!”
沈慈夺过婢女手上的裘衣,自顾自地穿上就要走,燕琅也并不留她,只是幽幽开口:“慈娘,你会在府中等本王去娶你吧?”
沈慈离开的动作顿住,回身对燕琅行了一礼,娇俏地点头,扶着身侧婢女的手就离开了华盖楼的雅间。
她一坐进了侯府的马车里,伸手就拿了婢女递过来的帕子擦手擦脸擦衣裙。
“没得晦气!”
沈慈啐了声,将擦过手的帕子狠狠往马车外扔。
“哼,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不过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还想叫我这个侯府女做妾!他可真想得美!我沈慈再不济也不会去给别人做妾!”
给她捏肩的婢女探出头问她:“娘子,您说安王殿下说二郎君......”
沈慈解开裘衣,靠在车璧前,冷哼一声:“安王果然是个蠢人,如今那孽子是死是活,有什么重要的,陛下已经下过圣旨定了他的死,那尸身也下葬了,就算他诈尸了!那他也是个死人!”
“我阿娘如今把持侯府,阿兄是阿耶唯一有指望的儿子,往后这侯府还不是我们一家说了算。”沈慈仰着头,讽刺地说:“那二郎死不死的,算得什么消息,害得我白跑出来一趟,被个安王占了便宜!”
安王燕琅站在雅间的窗前,看着武定侯府的马车走远,被扔出车窗的帕子越飘越高,最后被风卷得不见了。
“殿下,沈大娘子似乎并不坚定,且您提早透露了沈二郎未死的事,她不愿嫁您,那不是白白给了个消息她。”
侍奉在燕琅左右的宦官躬身问他。
燕琅一向平平的脸上露了个得逞的笑容,“本王早就知晓她不会当回事,可她愿不愿意,都必定要入了本王的安王府!”
他说完垂头看向自己手上拿着的玉佩,玉佩的背面刻着沈慈的闺名。
燕琅今日只是用沈铮的消息为诱饵引出沈慈,意在摸下沈慈腰间的这枚玉佩,有了她贴身的东西,他自有法子娶了她。
“传信到周府,告诉周留,叫他想法子传信去漠北,把本王的消息带到沈侯的面前,只说本王有沈铮的消息,条件是什么,你知道的。”
宦官正了神色,转身就去办。